杨蕾皱起眉，没有接话。
沉默片刻，她缓缓开口：“这些都只是钱凝的一面之词，我们没有证据。”
“如果真如钱凝所说，他们公司长期哄骗年轻女生签这种霸王条约，并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让外界听到风声，背后的关系链恐怕不可估量。”
“我们对上他们，有点太冒险了。”
杨蕾的话其实说得很保守。
欢颜才成立不久，关系网刚刚开始建设，现在掺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和以卵击石没什么区别。
杨蕾观察着颜黛的表情，提出建议。
“你要是真的想查，不如慢慢来。”
杨蕾的考量也没错，欢颜旗下有很多艺人，那家公司手段那么阴险，她贸然出手，说不定会连累自己人。
所以她勉强认同了杨蕾的想法，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决定先从外部查起。
至于委托什么人查，当然是她用惯了的私家侦探。
得知白锦和江亦的关系后，她就中止了之前查白锦背景的委托。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业务找上他。
颜黛把钱凝签约的经纪公司名字发过去，让他着重调查公司管理层的关系网。
如果有可能，尽量查探点内部信息，搜集到的东西越多越好。
私家侦探很痛快地接下了这项业务。
自从有了颜黛，这私家侦探都快住上大别墅了。
颜黛可是他的头一号vip客户，单子自然是要加急处理。
大约一个星期后，私家侦探把查到的所有信息传了过来。
资料很齐全，几乎包括了公司董事长及股东的所有关系链，连情妇和私生子都包含在内。
而所有股东后面，都有一个空白头像。
私家侦探说，这个头像代表一个神秘人，他在公司内的身份很高，却从来没在公司里露过面。
拒他猜测，这个神秘人大概率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掌权人。
他查不到这个人的具体信息，只查到一串号码。
至于公司内部的事，他无能为力。
再深入探查，有暴露自己，惹上麻烦的风险。
颜黛能理解他的想法，结完尾款，她对着那串号码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