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渊缓缓后退。
“我不会饶恕你，不过，我可以给你最后一点尊严。”
他指着旁边凳子上的那碗药。
“这里是一碗绝嗣药，是青楼女子服用的，喝下以后，你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不让你经历生育之苦为一群施暴者孕育子嗣，是我能给你最大的宽容。”
“这碗药我不会逼你喝，你自己选择。”
“你若是不想喝，非要给那群肮脏丑陋的男人孕育子嗣，那我成全你，你这辈子就在这囚笼里不停的被糟蹋，不停的生孩子好了。”
说完，秦仲渊整理了一下袍角，转身优雅离开。
“你好好歇息一个晚上，等明天，我就带你的客人来宠幸你，我会好好偿还你当初对我的那一切。”
“你现在可以猜一猜，明天的客人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们是跟你没关系的陌生人，还是你的舅舅们？”
他回头，在昏暗光影里冷漠望着三公主。
他讥讽道，“你最喜欢玩这种戏码了是不是，你当初不是说，我的亲人也去过绿柳山庄作贱过我么，我怎么着也得让你感受一下，被亲人长辈作贱，是多么痛不欲生的一件事。”
三公主怔愣望着秦仲渊。
她的舅舅们？
她脑子里想到舅舅们的模样，忽然有说不出的恶心和畏惧。
在秦仲渊即将踏上台阶之前，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吼，“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当初只是恐吓你的，我只是吓唬你的啊，你的舅舅叔叔们虽然去过绿柳山庄，但是他们没有跟你那样过！”
秦仲渊脚步微顿。
他回头看着三公主，“果真？”
三公主拼命点头，“是！是！我那儿有幽影楼给我的花名册，你可以去翻看，上面真的没有你的亲人们！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爱男人的，你舅舅们对男人不感兴趣，他们是去那儿找女人的，他们没有进过拍卖你的那个会场，他们没有去过！我是怕你报复我才这样恐吓你威胁你欺骗你的！”
秦仲渊深深看了一眼三公主。
压在他心头的沉重大石，忽然被挪开了。
没有被舅舅叔叔们折辱过，他就安心了，他今后可以坦然去舅舅家中做客，去了边关也可以坦然面对叔叔……
他再也不用避着他的亲人们了。
秦仲渊转身走上台阶，离开了地下室。
在他将门关上的那一刹，他听到了地下室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