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发生意外。”周森故作轻松，不让语气过于沉重，“我知道往后，陆叔叔不会允许我跟你们有任何交集，我刻意不去关注你们的消息。周奶奶也不会跟我聊起你们，甚至不会聊起过去，所以……”
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相宜怎么想，都觉得心疼周森。
做错事的从来不是周森，他却承担了后果。
她摸摸周森的眉眼，“你去M国之后，有没有想过我们？我后来跟穆念聊过，他很想你，甚至想游泳去找你。”
也许是重逢时，他们都已经长大，这种细节又太煽情，穆念没有跟周森说过。
不过，周森相信这是真的。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我有点对不起念念。”
“嗯？”陆相宜抬起头，“为什么这么说？”
周森低眸，迎上陆相宜的目光，“出国后，我会想起你们，但我想得比较多的……是你。”
偶尔看见男孩子的玩具，他也会想起穆念，但是比较少。
其他人，基本就是顺带着想起。
只有相宜，他时常想起。
后来他在恢复记忆前夕，第一个有印象的，也是相宜。
对他来说，相宜从出现在他眼前，就是特殊的存在。
陆相宜也知道这样对不住穆念，但她实在忍不住开心。
她笑盈盈地看着周森，“我们好像没有认真聊过这个——沐沐哥哥，你从小就开始喜欢我了，对不对？”
周森挑挑眉，“嗯哼！”
小时候不敢提起，后来不敢承认的事，
这一刻，周森终于可以大大方方承认。
“小时候，我也挺喜欢你的——虽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但我一直觉得，除了我哥哥之外，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我很幸福！而且我从小就知道，你跟我哥哥不一样，你是另一种哥哥。”
顿了顿，陆相宜继续道：“你走后，除了念念跟佑宁阿姨，我是最想念你的。”
无奈那个时候她太小了。
想着想着，沐沐哥哥就沉到了记忆深处。
她一直都很庆幸，那天跟着同学上了山。
否则，他们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更不会有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