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夏看着爸爸手里一张纸很高兴，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让我进去！”马成声音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就看他人挤了进来，帽子都被挤歪了。
苏今夏，“我爸手续都办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就解决了。”马成把帽子拿下来重新戴上，“我还想帮忙来着！”
朱秀珍看见有公安，立刻嚎了起来，“公安同志啊！有人抢钱啊！我大儿子昨天被这死丫头踹了一脚住院。
她不赔我儿子住院费，还把钱给要了回去啊！老天爷太没天理了！”
本来看热闹的人都已经各干各的事去了，听到老女人又嚎了起来，他们又调转方向又回来了。
以至于除了去办证的人，剩下的人都在看热闹。
马成眉头皱成了川字，“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么回事，昨天我大舅挨了我一脚，然后就进医院了，我大舅妈昨天晚上跑去给我借钱，我就借了100块给她。”苏今夏字字清晰地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顾艳赶忙跟着解释，“是这样的，没错，大夫也说了，我男是胃病，跟夏夏踹的那一脚没有太大关系。如果不是她借钱给我，我男人也上不了手术台。
这钱我婆婆理所应当还给夏夏，这个证我做！”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货！”朱秀珍手指着大儿媳，“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这么胡说八道，我儿子就是被这个小贱人踢坏的，这钱必须还给我，要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
看着婆婆发怒的样子，顾艳腰杆子挺直了，“我又没有说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我和大东这些年挣的工分全都交给了家里，我们手里有没有钱，你还能不知道？”
“那些工分折合起来少说也得几百块钱了，还有生产队分的粮食，全都一起吃了，这样算下来还是我们吃亏了。再就是大东生病，你明知道很严重的情况下，就给了我5块钱，你就给了5块！”
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两遍，顾艳哭了，“老话说得好，家里老大不是人，我家大东累死累活养活了一大家子，有病了以后就给了5块钱，如果不手术，大东的命就没了。”
周围的人立刻开始指指点点。
“这老太太太不是人了，儿子生病就给了5块钱，5块钱能干什么？”
“这是想，人要是不行就直接拉回来埋了！”
“哪有这样当妈的，简直不是人，草菅人命！”
“都说老大吃亏，老幺吃香，但是也没有这么偏心。”
“看那个小姑娘愿意借钱，真是雪中送炭，要不然那男的岂不是没命了？”
肖国强望着大儿媳平时老是木讷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再就是传进耳朵的那些闲言碎语，让他羞愧地抬不起头。
马成摆手，“行了，大娘你也别闹了，大概怎么一回事我也知道。你儿媳妇都说话了，你还得理不饶人干什么？借钱还账天经地义。”
朱秀珍猛地站起来，“我记起来你是谁，昨天打架的时候就有你，你来了不管事，上别人家吃饭去了。
你这个公安怎么当的，太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