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坚持，困到不行的时候，就用指甲在大腿上掐一下。
熬啊熬，熬啊熬，终于熬到虞静竹睡着。
“小虞，小虞……”赵以晴用肩膀撞了撞虞静竹，静等片刻，没等到反应，内心稍稍松一口气。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胶带，她心知今晚跟天问哥哥肯定是没戏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接下来的行动。
要是不给可恶的小虞，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都对不起她熬这么深的夜。
赵以晴把手伸进枕头下面，取出在整蛊玩具店里买的脚臭喷雾。
“嘿嘿嘿嘿嘿……”赵以晴发出标准的反派角色笑声，然后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手拿喷雾，朝着虞静竹的脚接近。
“呲！呲！”
两声过后，赵以晴立即躺下，闭上眼睛，把喷雾塞回枕头下面。
浓郁的脚臭气息，迅速蔓延。
对气味特别敏感的虞静竹，很快便皱了皱眉头，鼻子也下意识轻嗅两下。
然后，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去。
“咳咳咳咳咳！”剧烈咳嗽一阵，虞静竹捏着鼻子，冲沙发上的纪天问喊道：“纪天问，你把鞋放哪儿了？”
这么难闻的脚臭，肯定是男人的。
她第一时间就把臭源，锁定在纪天问身上。
至于赵以晴，她并不怀疑。
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不知道多少回，小赵的脚臭不臭，她还是很清楚的。
赵以晴缓缓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不满道：“小虞，你干嘛啊？不对，怎么这么臭？”
这时，纪天问被吵醒，皱眉道：“哪来这么大的脚臭味儿？”
“这就得问你了。”虞静竹眉头紧锁道：“你把鞋放哪儿了？”
“小虞，你有毛病吧？”纪天问没什么好气道：“要是我鞋有味道的话，你早就该闻到了。”
虞静竹语塞，意识到纪天问说的没错。
可如果不是纪天问的话，那这一股子辣眼睛的臭脚丫子味儿，是从哪儿来的？
“咱们仔细找找看吧。”赵以晴撕开手腕上的胶带，立即下床，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猫下腰，查看床底，装模作样的找了起来。
虞静竹则在床上站起身，朝着床尾走去。
刚刚她强忍着作呕的感觉，仔细分辨，察觉出臭味是从床尾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