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她断定他是故意的，他不可能那么快就入睡。
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主动，否则，就不可能走得下去。
她轻轻挪动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方式很困难，她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深怕被他发现。
她的举动很轻微，努力半天都流汗了也没有挪动到两厘米的距离，很累还不敢发出喘气的声音。
太累了，她尝试了半天，选择了放弃。
就要往自己这边移动时，顾凌大手伸过来，一把把她虏怀里，她像个陀螺，圆滚滚地滚进他的怀中。
“啊？”
“怎么？明明一直在靠近，怎么现在害怕了？”
“你不是谁了吗？”
“我故意的。”
她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像个乖巧的小猫咪整个人躺进他的怀里，他有力跳动的心脏，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律动，以及自己在这个时间的意义。
“顾凌”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嗯”他宠溺地回应，一如相爱时那样。
“你还爱我的，是不是？”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回应，“我什么时候不爱你？”
“那你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寒风呼啸而过，嘶嘶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呢。”她委屈地埋怨他，再说几句就要哭给她看。
顾凌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了用力，他怎么会不知道？每一个夜晚，他都偷偷在门外坐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离开。
听到她哭声停止时，他才敢偷偷开门进去，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难过得要死。
“有一次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是我抱你去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