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会议室里只剩下聂奉和纪天问两人。
“聂爷爷，您有什么事？”纪天问询问道。
聂奉缓缓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吃饭的时候，没聊尽兴。”
“反正都被吵醒了，也不困了，咱们再聊聊？”
“……可以。”纪天问答应下来。
聂奉坐下来，问道：“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说到哪儿来着？”
纪天问想了想，回道：“说到您三十岁那年，在太平洋上遭遇海盗。”
“对对对，海盗海盗。”聂奉说道：“那个年月，太平洋战争正是打的激烈的时候，死个人，就跟死条鱼一样。”
“我们遇到的那伙子人，名义上是海盗，其实就是打着海盗旗号的正规军。”
“当时船上，有一批很珍贵的药品……”
聂奉像是说书一样，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纪天问听了一会儿，终于可以确认。
老头不是话里有话，而是真的没聊尽兴。
万幸的是，老头讲的故事，倒也并不枯燥。
算不上是引人入胜，但也有基本的起转承合。
又讲了十分钟，聂奉渐渐有了困意，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儿，明天再接着聊。”
“好。”纪天问应了下来。
聂奉起身离开，走到会议室门口，像是想到什么，提醒道：“供奉祖宗排位的地方，出门右转，走五十米你就能见到。”
纪天问一愣，一时没懂聂奉这话的含义。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
聂可卿还在那儿跪着呢。
纪天问摇头失笑，迈步出了会议室。
然后，右转。
他没打算过去，给聂可卿送上安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