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丹说着，脸上表情逐渐扭曲，服务生端上咖啡，她手指紧紧握着咖啡杯，看着南栀的眼神，再次出现了仇恨。
“南栀，别怪我，要怪，你就怪你被医院的人抱错，怪你代替我女儿在许家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好生活。”
“我就是恨你，怨你，要毁了你。”
“只有你过得痛苦不堪，过得人人喊打，才算是弥补我女儿这些年所受过的苦和罪。”
南栀定定地看着冯雅丹，冯雅丹对她的不喜欢，可以说是从小就摆在明面上的。
她骂她打她掐她，只要被她寻到理由，就会对她进行一番教训。
小时候南栀反抗不了，只能寻求许如意的保护，许如意确实是在冯雅丹虐待她的时候出面了。
但冯雅丹后面就不当着老太太的面了，而是私底下教训她。
次数多了，南栀看出老太太有些许疲惫，就不再寻求老太太的保护，而是学会了如何避开冯雅丹。
有些实在避不开的，南栀就不避了，让冯雅丹发完脾气后，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上几天。
如今听到冯雅丹的这些话，南栀也不觉得意外。
她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诺，突然扬手就泼到了冯雅丹的脸上。
咖啡还很烫，冯雅丹当场就尖叫出声，“啊——”
“南栀，你个贱——”
“人”字还没说出口，南栀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把冯雅丹要骂人的话给逼了回去。
南栀拿起湿纸巾撕开，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擦完手后，她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的电话免提。
“喂，妈妈，你听到了吗？你的女儿，被冯雅丹这个贱人虐待欺负了很多年。”
南栀语气平静，面无表情地看着冯雅丹。
“她为了她的女儿，从小虐待你的女儿。”
电话那头的楚雪兰，已经气得浑身哆嗦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她自己也是女人，既然知道南栀不是她的亲女儿，那她大可以把话说开，帮助南栀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而不是……从小就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