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有印记之处被季凌纾带着凉意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甚至按弄,江御的眼睫微不可见地震颤了两下,只见他秀眉微蹙,一脚将季凌纾踹向了暖池。
“唔……”
季凌纾被他扑通一声踹进池水,后背撞到水中生出的树干上,闷哼了一声,腰上的伤口似乎也因这一脚撕裂开来,温热的血将盘根错节的树根浸泡。
凉意这才迟缓地顺着脊梁攀爬而上,季凌纾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江御竟然没有当即要了他的性命……
“这下你清醒了么?”
江御缓缓走到池畔蹲下身来,若有所思地盯着泡在水里的季凌纾,目光稍稍压低。
没等季凌纾回答,他秉承非礼勿视的原则又抬起了眼:
“看来是还没冷静。”
“我不是…………”
经他提醒季凌纾的注意力才回到自己身上,别说江御要挪开视线,他自己都没眼看那被水淋了个半透又被高高支起的袴衣。
“无需难堪,你是墨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御撑着脸,季凌纾闻言更是烧红了耳朵,江御肯定是把他的反应当做墨族因繁衍本能而生起的兽热了。
“我……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一般不会随时随地就这样……”季凌纾小声巴巴地解释着。
江御闻言却只轻笑:“是和寻常墨族不太一样,脸皮这样薄。”
季凌纾:“……”
还不都是江御给养出来的。
君子德行,礼义廉耻,这本都不是以杀伐果断、恣心纵欲著称的墨族该拥有的东西。
“就这么难静下来?”
江御探出手来,撩起淅淅沥沥的水花,像细碎的温雨一样落在季凌纾身上。
季凌纾难耐地别过头去:
“你别再看我了……”
“我又不是墨族,总不能怪是我。”
“……明明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