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资料都整理起来放好。
“行，走吧，出去吃个宵夜缓缓，放松放松。”
“嗯。”
冷希答应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离开前，明川顺了几块雪梨，往嘴里塞得满口都是。
别说，还挺甜的。
冷希说是她自己削的，明川更震惊了。
两个人找了个远离别墅区的小吃街烧烤摊坐下来，明川思量再三，直接问：“你今天，怎么……怎么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冷希温婉的将脸颊两边的头发往耳后捋，望向他的眼眸里，好似带着春水一般，看得人心神荡漾。
她今晚一改之前的女强人穿搭风格，换上了一条素白长裙，裙上有金线勾勒出来的几条不明显的蝴蝶花纹。
那些花纹，好似只有在灯光下，才会随着冷希的脚步动作翩翩起舞。
明川咳嗽两声，“就……看起来好像呃……变得……乖了一些……”
冷希抿了抿唇，没有喝酒，可脸颊却泛起了两团红晕，“那你喜欢吗？”
这么直接吗老铁！
给他整不会了！
“不是，你今天为啥怪怪的，你到底要干啥，你直说行不行？你这样怪吓人的，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冷希闻言，脸黑了点，那双原本含着春水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我……我……”
她咬着下唇，鼓起勇气重新抬头看向明川，说道：“我只是昨天看见你在我眼前突然……”
她没把头被斩掉几个字说出来，但明川明白。
接着，冷希面上泛起几分痛苦。
“昨晚那时候，我突然大脑一空，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到了，你倒下去的模样在我心里不断放大，我想下车去找你，可我的脑子一瞬间就变得漆黑一片，四肢麻木得无法动弹……”
“后半夜，我一直被梦魇缠住，梦里反反复复都是你死掉的模样。我在梦里嚎啕大哭，可是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次又一次从我面前消失，我救不了你……”
冷希说着，不知何时，脸颊已经染上了两行清泪。
这两行泪痕看得明川心头也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