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星文身上多出原本就老得只剩褶子的皮肤，被勒得泛红。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凌依依，我是你长辈，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凌依依轻声吐息：“当年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我便想干什么。”
凌家的事若是没有明川在，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将所有真相都如此通畅的串联在一起的。
眼下有明川在场，她当然要快刀斩乱麻，直接以暴制暴，抓紧解决掉面前的无赖。
终于，像是意识到自己无法从凌依依手中逃脱般，凌星文惊惧的哆嗦着身体。
“依依，你别这样，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当初的时都是误会，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我好好跟你解释，行不行？”
凌依依冷漠的摇头：“不行。”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当初的我们？”
凌依依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摧心剖肝的滋味儿，令她无法自控。
“依依，你别这么极端，你看叔祖父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当年的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真不是有意的。”
这句话像是将凌依依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剪断了。
这么说来，凌星文是主动承认了当年自己做的事。
凌依依眼眸红透了，阵阵发笑。
“呵呵……”
这笑声，在本就空荡的工厂里荡漾，回声阵阵，听得人心也不由得跟着她的声音变得凄凉几分。
倏地，凌依依袖口中落下一把剪刀。
她拿着尖锐的剪刀，朝着凌星文一步步靠近：“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直接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害凌家灭门！”
“你若不如实交代，我现在就把这把剪刀直接插进你的眼睛里！”
“凌星文，你不想晚年的自己还千疮百孔的死去吧？”
凌星文心脏狂跳，瞳孔紧缩。
属实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凌依依，竟然会变成如今面目狰狞的可怖模样。
他身体哆嗦得越发厉害。
“依依，你……你别激动……我，我说，我都说……”
站在身后的明川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拍了拍浑身颤抖个不停的凌依依，轻声低语：“把剪刀给我吧，你的手不能沾上鲜血。”
“这种人，有我替你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