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青年高大的身形立在车旁，俊朗的面容陷入黑暗里，锋利的轮廓在暗色的映衬下，仿佛更加有压迫感。
赵予淮目光落在窗户内那道清瘦单薄的身形，脸上的神情难辨喜怒。
良久，青年薄唇轻启，“好。”
只要不骗他就行。
很快，何修成就将热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小越过来吃吧，你妈妈特意弄的，都是你爱吃的。”
何修成将筷子递给何清越。
“谢谢爸。”
“刚刚是谁打电话呀？”何修成觑了眼他的神情，又试探性地问了句，“是女朋友？”
闻言，何清越怔了怔，有点僵硬地夹了一块肉放进嘴巴里。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何修成笑了笑，问道，“打算啥时候带回来给我和你妈妈看看。”
话音落下，何清越差点被咽到喉咙中间的肉给卡到。
看他反应这么大，何修成嘴角边的笑意敛回了些，“怎么反应这么大，女朋友见不得人？”
“爸，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见不得人？”
他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对方，却不料，对上了一双深沉幽邃的眼睛。
顿时，何清越心底微微颤抖，仿佛他内心里秘密已经被对方洞察、剖白，甚至是裸露。
“爸，您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何清越面上看着镇定，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常年在外叱咤风云的男人，身上那股压迫感早已浑然天成，此时，偌大的客厅让人莫名有种逼仄滞涩感。
何清越紧张得手心都溢出了一层薄汗。
“小越，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和你妈妈？”何修成目光紧紧地落在他身上，面庞上严肃威沉。
何清越没作声，他静静地盯着何修成的眼睛，一场无言的对峙悄无声息地打响。
半晌，他才缓缓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