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我之间没有劳烦。”
容言谨的马车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垫子,坐上去柔软又舒服。
见虞疏晚坐下,马车已经开始走动起来。
容言谨温声问道:
“你怎么会好端端地跟到了驿站?”
虞疏晚含糊开口,
“我原本是要去找白小姐的,出来以后听见有人在打听我,就多留了个心眼,结果一录就跟到了这儿来。”
“拓跋的人心思深沉,却在对你的事情上兴趣颇大,表露的情感也颇多。”
容言谨微微蹙眉,
“你们从前有过过节?”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我被藏着的那个山村镇子上。
从前都甚少与人来往,如今到了京城,又从哪儿认识他们?”
虞疏晚说道:
“说不定他们就是闲的发慌。”
容言谨哑然失笑。
可是笑归笑,如今容言谨也是真切地担忧着虞疏晚的去处,
“刚才你应当也听见,即便是这种私下见面他们也会询问你的下落。
我担心,明日的宴会你怕是不得不去。
不若你这会儿就离开京城,我在外面还有一处宅子,你大可在那儿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再回来。”
“我祖母还在京中,自然是离不开京城。
况且,我在京城侯府中,应当要比在外面安全更多。
多谢殿下好意。”
虞疏晚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容言谨原本还想要对虞疏晚说些什么,可虞疏晚顺手将帷帽摘下,衣衫动作之间,将方才隐于披风下的一只荷包露了出来。
容言谨定定的看着她腰上的那只荷包,眼神之中带着不可置信和些许呆滞,甚至带着一丝的愤怒。
虞疏晚并未注意到,只是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转而看向容言谨,
“殿下,如你所言,拓跋的人心思深沉,恐怕此次来京目的绝不单纯。
殿下最好还是再往深处查一查,免得会有什么变故。
我跟拓跋之间的事情殿下也就不必操心,他们若是一味的向前,我就算是再忍也会被逼到绝路。
最多不过是被拉到大殿上遛一圈,我手上的东西足够我能永远留在大祈。”
容言谨对她好,她也少不得要叮嘱两句。
容言谨回过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