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桦怔怔望着他，不知在考虑什么。

半晌，他忽然问，“你以前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以前生日啊……”

秦木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不记得了……”

楚之桦皱眉。

秦木却毫不在意，只咧嘴一笑，“嗨！我以前都忙着赚钱，哪顾得上过生日这种小事，今天要不是老师送花，我还想不起来自己生日是哪天的。嘿嘿其实我原本想老师要是能送我玫瑰花就好了呢！”

楚之桦暗自沉吟一下，似乎真在考察送玫瑰花做生日礼物的可操作性。

秦木喜欢看楚之桦这种认真的模样，因为很明显，现在的他心里满满都装着自己的事，就算只有短暂的时间也好，秦木希望这一刻能够停留得稍微久一点。

揽紧楚之桦，秦木用鼻尖磨蹭他发际。

“以后……”

楚之桦轻轻的呢喃略微带着鼻音，是因为脸被秦木按在颈间的缘故，秦木起初还没听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楚之桦已经悄悄地把话说完了。

均匀的呼吸很快掩去了一切痕迹。

悠长的，亲昵的，除了气息的尾韵，再无其他。

或许是他听错了？秦木有些不确定，而楚之桦紧闭着眼，薄薄的眼皮上隐约能看见血管的脉络，秦木小心翼翼左右各吻了吻。

白天一直忙于毕业活动，他也确实是很累了。

秦木默默在心里道声晚安。

夏夜宁谧，静得听不到风声，只能看见窗帘浅浅起伏的纹路。楚之桦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恍惚有种经年日久的错觉。

身旁的人已经熟睡，却仍旧握着他的手，以缠绵的姿态，扣得极紧。

楚之桦心里温柔一片，最后那句话，他知道秦木并没有听清，可他缺少再说第二遍的勇气。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会牢牢记着。

就算是一个承诺吧――

以后……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