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奋力挤过来,笑得异常灿烂,“真好,我正想见你呢!”
只差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众人侧目得更严重了,楚之桦深悔自己怎么就应了那一声呼唤,现在想装不认识吧,反而会有欲盖弥彰的效果。
秦木却毫无自觉,笑嘻嘻要拉楚之桦的手,楚之桦觉察指尖一暖,迅速避过,“这是药箱,找乘务员借的,你用了记得还。”
楚之桦说罢,直接将药箱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秦木不解之余那么一愣神,楚之桦就已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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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概十点多,楚之桦在上铺躺好正准备睡觉,手机却在包里震动了两下,楚之桦拿出来一看,是秦木的短信。
“老师,你不理人。”
陈述肯定句。
楚之桦想了想,正准备回复,秦木又飞快发过来一句,“从今天早上起你就不对劲了,今天早上。”
这句话效果显著,楚之桦立即想起昨晚的事,脸色不由泛起微红,眼神却相反有些暗淡,心里也惴惴不安。楚之桦翻了个身朝向里面,双手握着手机。屏幕这时已经变暗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
电话突然持续震动起来。
楚之桦手一紧,忙按了拒听键,心里怦怦直跳有点发虚,就像做了坏事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几乎连半分钟都没到,又有短信发过来,楚之桦深吸一口气,才点开它――秦木直接下达最后通牒,“我在车厢连接处,你不过来我就抽一整夜的烟,熏死自己。”
秦木会抽烟,但是很少。
楚之桦心里清楚这也许只是说说而已,但看着手机上那行字,威胁意味十足,楚之桦却又放不下。
最后还是去了。
秦木确实在等着,也如楚之桦所料,他果然没有抽烟,只把手插在裤兜里。
现在车厢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空调关了,通风口的风随着火车疾行渗漏进来,外面还是比里面凉爽,楚之桦觉得神智似乎清明了一些,刚刚躲在被子里看短信不知怎么就有点头脑发热。
什么时候他也跟年轻小伙子似的了?楚之桦摇头,在两步开外顿住,轻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木最不满他这种比白开水还淡的语气,尤其是在两人关系已经有了某种突破之后。正好左右没人,秦木索性大步一迈,赌气般低头在楚之桦唇上啄了一口。
“你……”
楚之桦脸一红,赶紧捂住嘴。
这算不算亡羊补牢?秦木看楚之桦支支吾吾又羞又恼的样子,情不自禁伸手拥住了他,楚之桦脸上热气直冒,秦木感觉到他这反应,心里跟化开了蜜似的。
“我一整天都在想你,你却尽躲着我,要罚!”
秦木的手不规矩,在楚之桦腰上来来回回地抚触。
楚之桦急得脸更红了,一边推秦木一边不停朝四周张望,毕竟是公共场所,他面子薄又不好弄出太大声响,而且秦木还是伤病员,楚之桦委实不忍心武力相向,秦木正是瞅准了这点,吃豆腐吃得一路畅通,狼爪已经开始往楚之桦衬衫里面伸了。
“你有完没完!”
楚之桦低呼。
秦木止住动作,笑着看向怀中人,“这要问你,你想我有完还是没完?”
那双黑眼圈里森森闪烁着笑意,半边脸还有点浮肿,活脱脱一惊悚片的男主角。若在一般情况下,女主角遇到这种火车色狼上演夜袭惨剧,老早就尖叫着晕厥过去了,可楚之桦是个有胆有识还身怀武艺的大男人,所以他没尖叫也没晕厥,只是眉梢抖了一抖,说,“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