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会让人产生这样或那样的联想,比如相爱的人不被认可所以选择秘密私奔。周围的同学都很快默认了这个解释,包括曾经与他们最为亲密的楚之桦。
其实相当顺理成章楚之桦知道,那两个人是在交往的。
虽然名义上没有任何一方点破,虽然女孩总抱怨男孩不解风情,但她眉眼之间洋溢着的幸福一直保存在楚之桦的印象里,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最圣洁的所在。而他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他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两个人。
他以为,他也爱上女孩了。
与相交八年的好友爱上同一个女孩,楚之桦隐隐觉得心酸,却描述不出那种感觉,并不算多么失落,就好像长时间看一个故事,早已经料到结局一般。
只因为,一切的发生都太过自然。
至少在楚之桦的理解中是这样,所以,他也接受了他们私奔的说法,默默接受,只除了面对钢琴时那怅然若失的情绪,还有时不时会重现在梦中的情景――
满树槐花下,那个人笑容温柔。
“之桦,以后也像这样,一直在一起吧!”
到底还是没能遵守承诺……楚之桦这样想的时候,偶尔也会有小小的抱怨,一边抱怨重色轻友的伙伴,一边希望他与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过得幸福。
似乎曾经那些朦胧的情愫只是一场梦境,楚之桦简单安慰了自己,接下来的生活仍旧平平淡淡地过去,虽然许多细节都在无形中发生着改变,但楚之桦自己却恍若未觉,直到记忆中几乎已经模糊了形象的女孩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小楚子变了哦!让我猜猜……嘿嘿!难道是失恋?”
“小楚子,你怎么不弹钢琴了?我一路上都在想听你弹钢琴呐,真是可惜。”
“小楚子你很可疑呐!我回来你都不慰劳慰劳我,怎么尽问起那个没良心的家伙?那个没良心的,不准提他!”
“小楚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有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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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桦已经在床上坐了两个小时,他靠着枕头,这么长的时间几乎纹丝未动。
“喝点水吧。”
秦木走过来,递给楚之桦一杯温开水,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现在有没有觉得冷静些了?”
楚之桦勉强笑笑,“我以为自己一直都很冷静。”
“那是你以为的,我可是旁观者清,冷不冷静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木说,语气微微不满。他另一手拿着治瘀伤的膏药,在楚之桦泛着青紫的腕部抹了一点,然后打着圈儿仔细按摩。
楚之桦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便搁置下来,只将双手握住杯沿,仿佛在寻求最后一丝温暖般,攥得极紧。秦木注意到,眉头不觉皱了皱,正准备先将杯子接过来,却听楚之桦突然轻声问,“靳远呢?”
“旅馆还有房间,他住下了,我看他跟你差不多,都需要好好想想。”
“嗯……”
简单的对话过后,仍旧是沉默,秦木偏头看一眼楚之桦,只见他嘴唇动了动,微微垂眼,神情有些憔悴。
“想说什么就说吧,大不了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是!”秦木眨眼,笑得满脸无害,“怎么样?毕竟老师的秘密我都知道了,要再赶我出去,那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