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石头人,看到自己胸口可能会被剖开,如何不会怕。
仙尊没有再动,望着温枫良的伤口出了神。
“本尊疼你,不会让你经历那些事。”
用灵药吊着性命,被拽着头发低下头,眼睁睁看着自己胸膛被一刀一刀割开这种事情,有他一人就够了。
暴力冷漠的情绪中突兀生出一抹温柔,像一株柔嫩的树芽,迎着阳光,迎着雨露,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仙尊并未察觉此变化,只觉温枫良满面泪痕很是刺眼。
手掌在伤口处轻轻一抚,温枫良心口一暖,疼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诧异睁开眼,眸中映出仙尊眼睫低垂的模样。
“不过你这蛊,倒是要割开一处。”
仙尊神色认真严肃,温枫良不免有些恐惧,也有些疑惑。
难道仙尊真的要给他取蛊?
可嬴绮分明说那蛊很是麻烦,专修蛊术的医修都觉得难弄,仙尊一个剑修又有什么办法?
再说仙尊为何要冒这么大危险救他?
因为他们有名无实的夫夫关系?还是说仙尊另有所图?
温枫良不信仙尊没有目的,他想了想,他除了一张脸还算好看,好像也没其他出众的地方了。
但是修士最不缺的就是一副好皮囊。
仿佛知晓他的不解,仙尊唇角弯出个不带笑意的弧度:“本尊无聊。”
温枫良:“……”
没等他想到合适的表情,左臂忽然一痛,他吸了口气,眼泪花瞬间又在眼眶打转。
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伤口,竟缓和了那种强烈的刺痛,温枫良抬眸,见到仙尊腕间一道深深的伤痕。
“害怕?”
似乎很喜欢鲜血一滴滴滴落的感觉,仙尊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温枫良没照做,他用力眨去残存的泪水,看着仙尊的血融入他血肉,看着他肌肤下有活物在蠕动,看着仙尊手疾眼快从伤口里揪出一条形状狰狞深紫色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