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擦。”顾淮说。
余惠看了他一眼,“还是我自己擦吧。”
“顾淮你受伤的那可害怕吗?”余惠看着他的眼睛问。
顾淮有些心虚点了点头。“怕的。”
救人的时候他没有害怕,可当子弹穿透他的胸膛时,眼前闪过他最在意的人的一张张盼着他回去的脸,他就怕了。
他怕自己会死,怕再也回不到在意的人身边。
怕父母失去儿子,怕妻子成为寡妇,怕孩子们没有了爸爸。
“那你以后还敢让自己受伤吗?”余惠问。
顾淮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余惠的眼睛说:“小惠我是一个军人,我也害怕死亡和牺牲,但是如果国家需要我去拼命,需要我去牺牲,那么我还是会冲到最前线去,这是我作为军人的职责。”
这不是余惠想要的回答,但却是不掺杂任何谎言的回答。
“你倒是很坦诚,我也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死了,我肯定马不停蹄的就改嫁。”余惠磨着后槽牙道。
“好。”顾淮说。
余惠没好气地骂道:“好个屁呀。”
顾淮:“哪不好?”
“凭什么不好?你都死了,还想让我给你守寡不成?”
顾淮:“……”
怎么好不好都不对,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到底是什么?
头发干了,余惠就躺下了。
她一躺下,顾淮就侧身揽住了她。
余惠侧身对着他的下巴问:“你这样伤口不会痛吗?”
“不会。”
得到答案的余惠,往前挪了挪,脸贴在他胸口,觉得特别轻松安心。
“对了,还忘了跟你说你前妻的事儿。”余惠突然想了起来。
顾淮皱下眉,“她的事儿可以不说,毕竟她已经是跟我们没有关系的人了。”
余惠噘嘴,“你说跟人家没关系了,就没关系了,?人家可还想跟你有关系呢。”
“她和陆天佑不知道被谁举报,让蓉城大学给开除了。两人不知道咋地,也离了婚,孩子也打了,看人家的意思是想吃回头草,跟你复合呢!”
余惠说着戳了戳顾淮的腹肌。
顾淮一把捏住她作乱的手,低声警告道:“别招我。”
余惠俏脸一红,“谁招你了?我戳你腹肌是在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