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止雾蹲在河边，手指拨弄着水，垂眼盯着缓缓流动的河面。
等了十几分钟还没有等到人回来，楚止雾等得无聊，这几天又一直在走，基本很少休息。
柏舟把他带着身边因此不会去河里面，只有言之会时不时跑走去河里面待上一会在跟过来。
看了眼身上的泥土，楚止雾有些嫌弃，把衣服脱下进了河。
整个身子都缩在了水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泡了好一会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听着是一个人的，不是柏舟就是言之。
一起来就和脱下衣服迫不及待跳进了河里面的言之对视上。
楚止雾愣了愣，直勾勾盯着言之。
言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摔进了水里面，整个人淹在了水里面，呛了好几口水，眼睛也进了水，难受得被迫眯着。
楚止雾上前把言之从水里面拽了出来，抬手用指腹擦过言之眼睛。
“等等，你手上有水，我自己擦。”言之头一次被人进距离触碰，慌得不知道怎么办，从脖子红到脸，就连耳朵都是红得滚烫，就连天上的艳红一样。
“好。”楚止雾后退了几步看着眨了眨眼睛适应后才彻底睁开眼睛的言之。
言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楚止雾身上还没有干的水分，上次并没有看清楚就被柏舟遮挡了视线，这次不仅看得清清楚楚，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不可置信地眼睫颤抖，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口。
楚止雾疑惑的轻嗯了声，上前一步用手背贴在了言之额头上，嗓音轻柔很疑惑：“你发烧了吗？脸好红，额头不烫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他妈，”言之对上了楚止雾无辜的眼睛，一个妈字消了音没有说出来。
楚止雾又靠近了一步，疑惑问道：“怎么啦？”
本来就近的距离因为楚止雾的靠近更近了，身体都贴在一起，脑袋一团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思绪，也集中不起精神。
言之喉结滚动了下，脸更红了，平常说一句话就带好几个他妈或者是妈的，全是一些脏话，这次说不出一个脏字。
“你，你，我，他，对，对不起，上次拿雷劈你感到抱歉，也不该骂你，我，我那些骂人的话不是对你说的，是对柏舟说的，我没那么坏，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说着言之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角，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楚止雾的脸。
楚止雾看到了言之后脖颈都是红的，在那后脖颈凸起的地方有一颗颜色浅淡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