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他没有境界。”齐君夜回道，“非要按你们说的那种境界划分的话，他连明劲都不算。”
龙君柔看他不像开玩笑，心脏猛跳了两拍，再次确认道：“能与金刚僧势均力敌，怎么可能连明劲都没到？”
这时，激斗的两人分开，便听普静和尚的开口：“施主虽然力道蛮横，然而贫僧观你出招并无气劲涌动，久斗下去，你不是贫僧的对手。”
以龙君柔的定力，竟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原来没开玩笑，那家伙真没境界！
苏柔则是一阵头皮发麻。
纯凭蛮力，或许能乱拳打死学艺不精的低水准武者，但对上金刚僧这种成名多年的暗劲巅峰高手，蛮力根本没用！
“你话真多！”
大圣再度握拳冲向普静和尚。
他没什么所谓的招式章法，纯野路子，有时就跟两只手胡乱扒拉的王八拳差不多，但很实用，金刚僧几十年功力的般若掌，在他手里讨不到半点好处。
至少从招式交锋来看，是这样。
再互搏数十回合之后，两人皆是不再试探，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见影不见手，再往后，甚至连两个人影都模糊了。
在龙君柔等人的视角里，两个人好似化成两团薄雾，时而缠绕，时而追逐。
周围的树木，有时会闹鬼一般炸开一块树皮。
“齐先生，他们打得怎么样？”
龙君柔神色略显焦灼，忍不住发问。
她知道，现场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看得清楚，只能是齐君夜。
“一般，大圣打不赢，但也不会输。”
齐君夜发现身边的两个女人，都紧紧盯着那两坨影子。
龙君柔带来的武者全神贯注，眼睛都不敢眨。
“你们又看不见，还那么投入？”
“要你管！”苏柔狠狠剐他一眼，转而继续盯着战斗。
龙君柔倒是不尴尬，理性回道：“他们的输赢也关乎我的生死，怎么能不关心？”
齐君夜这才意识到，在敌人是江南第一强者的情况下，这位蛇蝎美人对他的实力其实并没有多少信心。
那她怎么还敢带人来帮忙？
图什么？
还有苏柔，全程惊乍乍的，吓得脸都发白，却从未抱怨过一句，顶多想的是抱团一起上，似乎完全没有自己逃跑的念头。
金刚僧已经说了好几次，他不杀别人，苏柔想跑是能跑的。
“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心眼很善良，上回的话看来确实说重了。”齐君夜不免生出几分歉意，毕竟那次把人都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