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应萧:“借你吉言了”
送走权应萧,夏川萂沉着脸回了小楼。
小楼里,范思墨在等她。
范思墨见她这个样子,就问道:“不顺利吗?”
夏川萂:“不能说不顺利,只能说与我预想的有一万分的不合。”
范思墨皱眉:“差距竟然这样大?那咱们那年被截胡的十几万石粮草就追不回来了?”
夏川萂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不仅粮草都追不回来了,刘太师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范思墨咬牙道:“那死的人就都白死了?”
夏川萂帮郭继业筹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这不是能不能筹的来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的问题!
夏川萂猜想,现在的气候应该就是历史上记载的小冰河时期,不仅天气普遍的一年比一年偏冷,就是气候也是变化多端,还总是天灾不断,这对靠天吃饭的农业社会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夏川萂始终认为,只有人才是最大的财富,只要有人,就能克服一切苦难,就能创造一切,最后就能得到一切。
所以,夏川萂筹粮的基础也是最有效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的提供最好的政策、聚集最多的人口、创造最有利的条件、然后将能种的土地都种满粮食。
等到了收获的季节,就算因为老天爷不赏脸有所减产,那也能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样,种地的百姓们能吃饱肚子,结余的粮草就可以运往边关给郭继业了。
这是双赢的法子。
但是,在这个计划刚成的那一年,他们如愿以偿的种出了大批的粮食,然后就有一批送往边关的粮草中途被掉包了。
整整几千辆车的粮草十几万石的粮草一粒不剩,全部换成等重的砂石和发霉发烂的稗米送去了郭继业的那里。
那次,夏川萂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边关无战事,以及其他几路粮草都无恙,否则,看到这样的粮草,边军军中不哗变才怪呢。
但,让夏川萂最痛心的是,押运这批粮草的两千桐城农夫一个也没回来。
这是夏川萂从睁眼看世界以来遭受到的最大一次波折,从她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刻开始,她就发下毒誓,定要那个幕后黑手付出血的代价!
也是那次,郭继业揪出了那个暗中与刘太师勾结的裨将,夏川萂也最终决定隐忍不发,彼时她尚且弱小,对上刘太师无异于以卵击石,现在,她仍旧不够强大,还是拿刘太师没有办法。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夏川萂喃喃道。
范思墨:“你说什么?”
夏川萂:“这些日子过的太过清闲了,自从来了洛京,净想着游玩吃喝了,都没做过一件正经事。”
听到这样的话,范思墨心中一突,继而心脏砰跳动起来,她来到夏川萂身边,压抑着兴奋的心情问道:“你想做什么?”
夏川萂:“烧一把火,看看能不能把刘太师和七皇子烧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