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一步步来到京北，跟陈淮无数次偶遇，爆发误会的，叶澄的话，顾昭的话，一条条断开的线头仿佛寻到同一个根源。
但愿自己也能等来对方的坦白吧，楚暮想。
陈淮的电话打过来，问楚暮在哪。
楚暮往四周看看，报了个地名，陈淮要来接他，楚暮问：“你忙完了吗？”
“嗯。”陈淮在走路，背景从喧闹到安静，楚暮听到车辆解锁的声音，对方的脚步有些匆忙。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吧，刚好附近有个公交站。”
“很快。”
电话连着，两个人都没说话，楚暮看来往的车流与行人，直到陈淮的车停在他面前，落下车窗。
楚暮就坐在公交座椅上，手机放在身旁，两手支着椅子，耸肩与陈淮对视。
“果然很快。”楚暮笑，捡起手机，陈淮帮他开了副驾驶车门。
坐进去，低头扣安全带，刚扣上，手被按住，陈淮捧着他的脸亲过来。
陈淮身后车窗降到一半，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穿过去，路对面有结伴走路的女孩看过来，楚暮猛地往后躲，脑袋结结实实砸在陈淮迅速垫在车门边框的手背上。
“有人……”楚暮心虚给人揉手。
陈淮垂眼看了下，没吭声，过会，声音有点冷：“再不走违章了。”
“哦哦。”楚暮乖乖坐好，车子启动，他问：“我们去哪？直接回家吗？”
陈淮看他一眼，想起什么，目视前方：“我姐回国了。”
“陈老……不是，陈雪姐？她回来了？什么时候？现在在哪呢？”
“今天上午，在半山别墅。”
“……”得，开始惜字如金了，楚暮小声问：“不高兴了？”
“没。”
吧嗒。
陈淮猛地一踩刹车，楚暮吓得攥紧扶手，“怎么了！”
“红灯。”陈淮面不改色，转头看向楚暮，视线略过楚暮身后的车窗，语气平静地说，“可以再来一次吗？防窥膜，外面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