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起挨打不哭，甚至连疼的表情都没有，见到尸体不为所动，哪怕被他小叔丢去地下搏斗，又打了抑制神经元正常活动的药，还能从那种地方逃出来跟家里保镖斗智斗勇躲猫猫，你觉得会他会是个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装乖的傻子？”
言外之意大概是傻的时候都能骗得你团团转，更不要提现在变聪明之后。
“不要太天真了，穷小子，他这辈子，不可能对任何人产生感情。”
“哦。”楚暮没什么态度，倒是反问她：“你怎么能确定陈淮没查也没找过我？”
许雁婉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你派人跟踪我？”楚暮问。
对方不置可否。
“陈淮手里那些照片也是你拍的。”楚暮肯定地说。
“你看过了？”许雁婉有些意外，随后观察楚暮动摇的神情，讥讽道：“你该不会以为那些是陈淮找人拍的吧？”
被戳破心思的楚暮有一瞬间感到难堪。
“当儿子的忽然想查什么人，做母亲的怎么有不配合的道理？你该思考的是陈淮为什么会突然对你感兴趣，不过想了也没用，早晚会知道的，拭目以待就好。”许雁婉又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应该不用我再提醒你一次吧。”
楚暮没忍住，有些多嘴地问了一句：“对方知道陈淮的情况吗？”
比如精神状况，或是他的过往经历，这对以后会结婚的两个人是至关重要的事，他们理应互相了解。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楚暮认可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但还是希望你能对你的孩子好一些，偏见并不能为你带来什么好处。”临走之前楚暮这样说。
在通往大门的路上，楚暮回想刚刚许雁婉说过的话，困惑好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陈淮身上大大小小的那么多伤，是在地下搏斗中弄的。
被小叔么……
他母亲，舅舅，再加上一个他小叔，截至目前为止，楚暮见过的，听过的每一个陈淮的家人，都对他抱有很强的敌意，甚至于可能都伤害过他。
这简直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