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喝了一口，瓶子捏在手心里，低头看向手里的衣服：“我发现你衣服上好像都有这种刺绣花纹，第一次见面的那件有，后来在会所扔给我的也有，这是什么小众服装品牌吗？”
“怎么问这个？”陈淮只是随口一问，楚暮手上不自觉用力，把易拉罐瓶身捏得发出清脆声响。
陈淮看了一眼楚暮紧握的手，笑了笑，曲起腿胳膊支在箱子上，拇指和中指掐着罐口，忽地靠近楚暮，犯浑似的一语双关道：“怎么？这么喜欢？”顿了顿，继续说：“所以看得这么仔细？”
“没有！”楚暮往后闪了闪身，不赞同地看着陈淮，“只是这个花纹好看，有点好奇。”
他抱着饮料又喝了一口，咕哝着：“你别总突然离我这么近行不行。”
陈淮的笑收起，往后靠了靠，顺势倚在玻璃上。
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楚暮从没见过这么大、擦得这么干净的窗子，如果不是上面显示着两个人的倒影，仿佛薄薄的一层，根本不存在似的。
看着就很危险。
楚暮往后挪挪屁股，拉着陈淮的裤腿，把他往里拽了拽。
陈淮挑眉：“不是叫离远点？”
楚暮抄起一个泡芙就塞进陈淮嘴里：“你少说两句没用的，不然我走了。”
不知道哪句话震慑到陈淮，陈淮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咽下去，正襟危坐，全然没了刚刚不正经的模样。
“你刚说的那花纹，是，也不是。”陈淮说，“那是法国一个手工高定裁缝世家，为陈氏设计的专属标志。他们一直为陈氏服务，我从回来开始，所有的衣服上面都带有这个标志。”
“啊……”楚暮点了点头，呆呆地说：“原来是这样。”
想了想又问：“那你们家所有人的衣服，全都是定制的咯？”
“差不多，大部分是，也会有一部分其他品牌的成衣。”
陈淮回答完，楚暮沉默了一会，甜品也不吃了，看着衣服上的花纹出神，一下下摸着罐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喜欢改天叫人给你做一套。”陈淮忽然说。
“啊？”楚暮把饮料放下，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就问问，就问问。你刚回来的时候说联系上陈……你姐了？”
“没。”陈淮提醒楚暮继续吃东西，给他慢慢解释道：“只是有消息了，还没找到人，也没联系。”
“她在国外一个偏僻的小岛上，另一个国家。”陈淮说，“我前段时间回来后查到了她的出境记录，今天就飞过去，车上说没处理完的事情就是这件。”
“她应该是换过身份，抵达那个国家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能不能找到，估计得碰运气。”
“会找到的。”楚暮啃着白玉卷，嘴里甜甜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这回他几乎能百分之百确认，那件衣服的确是陈淮他爸送给楚晓依的，不会是其他什么跟陈淮陈雪没关系的路人甲“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