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是什么啊……”
一个穿着蓝色男款半袖，扎着单马尾小辫的女生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小声叫了句：“楚老师……”
她快有楚暮肩膀高了，看起来既局促又老实，楚暮没等回话，啪嗒，女生下巴底下又冒出来个双马尾女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笑缺了一颗门牙，兴奋道：“楚老师你回来啦！”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依次排列向下，底下两个留着西瓜头，一个圆脸，一个方脸，看着都只有五六岁，嗫嗫地打招呼，声音比蚊子还小：“楚老斯。”
楚暮没听到她们刚刚念叨了什么，陈淮的听力却很灵，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人名字难听，还说人是宠物，陈淮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景，尤其对面还是一群不大点的小女孩。
她们似乎很想靠近，但碍于他的存在，只敢躲得远远的，脸圆圆的小女孩忍不住往往前迈一步，露出大半个身子，又被人提着领子拎回去。
楚暮扒拉开陈淮，站到外面去，摸摸高个子的头，笑得开心，道：“叶子，辛苦你带妹妹们啦！”
名为叶子的女生摇摇头，两只手一边挎着一个小豆丁的肩膀，说：“妹，妹妹们都，很听话。”
“我们采了很多蘑菇！”双马尾转过去，露出自己背上有她半人高的藤筐。“今天晚上叶子姐姐答应给我们做蘑菇汤喝！”
“汤圆真厉害！”楚暮把她的筐卸下来，转手递给陈淮，陈淮下意识接过。
满当当的很有分量，陈淮单手提得轻松，但其实这重量对于一个普通成年人来已经偏重了。
没他腿长的小女孩能背着这么重的东西，真的很厉害。
两个小豆丁一直仰头盯着陈淮看，楚暮蹲下去揉揉她们的头发，回头指着陈淮说：“叫叔叔。”
“叔叔。”“叔叔好。”
楚暮给陈淮依次介绍几个孩子，说：“这就是我收养的那几个女孩，除了她们我还有其他学生，大约五六个，都住在自己家，上课的时候会自己去村口教室。”
四双眼睛好奇地望着他，陈淮浑身不自在，眉头拧着就没松开过。
楚暮起了坏心思，当着孩子们的面调侃他：“这可是咱们老板，这次来考察，没问题要给咱们建教室的，同学们千万要有礼貌——”
方方小声问：“脑板是森莫？”
另外两个同时开口：“好的老师！”“好的老板！”
只有那个名叫叶子的女生戒备心很重，迟迟没有讲话，她敏锐地发现楚暮手腕贴着膏药，小声问他：“楚，楚老师，你的手，手怎么了？”
楚暮把因为热卷到肘弯的袖子放下来，对她笑笑，说：“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