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串在一起，形成一个闭环，这些他一直没想通的事，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可能男孩上山是想找姐姐。
后来流浪在外的陈淮也是如此。
羊淮村在大山深处，没有熟悉的“向导”带路根本不可能进去。整个村的排外性也很重，“向导”不会轻易带人进来，未经允许更不会轻易带人出去。
但还是有很多事让人想不通，比如为什么陈淮流浪在外那么久，他家里条件那么好，想找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陈淮的意思，他姐现在还没找到……
那么陈淮妈妈当年能把自己的信息摸得那样透彻，关于自己儿子跟女儿的踪迹，为什么会拖了那么些年？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嫂子！”楚暮拍拍前排座椅，语气焦急，十分迫切地问她，“你有陈淮电话吗？”
“没，没有……我的权限不够，最多只有我们部门经理的电话，”她问，“怎么了，是急事？要不等明天我想办法打听打听看看，王助电话应该能弄到，不急的话……给王助邮箱发邮件？”
王宇翻翻兜，递出一张卡片：“诶妈呀，多亏我有随手留名片的习惯，王助电话搁着呢，新鲜热乎的！”
楚暮接过，赶紧拿出手机拨号，却发现已经快要凌晨四点了。
再急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他们差不多跟自己一块走的，到家估计也很晚了。
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楚暮转手把号码存到手机里。
他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嫂子，你听说过顾昭吗？好像也是个什么科技公司的……”
“知道啊！昭耀老总嘛！”前面的女生霎时兴奋起来，回身说道：“说起这个我可就来劲了，业内八卦群里，陈总顾昭并称圈内两大公主！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暮摇头。
“一个冷若寒霜冰雪女王，一个白手起家灰姑娘。”见楚暮没体会到自己的笑点，她有点遗憾，“好吧，讲正经点，这两个人嘛，整天斗得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啦。”
第章
王宇女朋友是个开朗健谈的人，楚暮问了一句，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她毕业便在京北工作，恰好她进诚启那年，陈淮空降。
诚启是个老牌科技公司，前些年赶上科技飞速发展，作为第一批乘上东风的先行者，在业内的发展势头可谓如日中天。他们几乎垄断了世面上大到基础建设，小到手机软件的所有新兴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