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答案页根本就只写了最终答案，有些大题甚至直接写了个略！
楚小一心里想着事，魂不守舍地洗完澡就上了床，一直没搭理陈淮。
陈淮喜欢楚小一身上的味儿，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有时候就会趁楚小一不注意从背后伸头偷着闻闻，或是晚上趁楚小一睡着的时候才敢往人脖颈跟前凑，但也都不敢离太近，楚小一从没发现过。
连带着也喜欢上了那沐浴露的味道，酸甜的水果味。
陈淮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今天楚小一晚上没加班学习，躺在那望着雪白的屋顶发呆，床就这么大，三面抵着墙，陈淮要上去就得经过楚小一。
楚小一不动，陈淮就站床边也不动，不知道楚小一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陈淮往旁边挪挪，挡住灯光，在楚小一脸上投下一片暗影。
这才引得人去看他。
楚小一藏在影子里与他对视，那视线陈淮不喜欢，带着害怕，夹杂着复杂的试探和陌生感。
陈淮俯身捂住了楚小一眼睛。
不应该是这样的，楚小一看他的眼神应该是喜悦的，骄傲的，故作凶狠的，或是带着占有欲的。
就不该是这样的，这分明是把他带回家之前的眼神。
楚小一闭上眼睛，陈淮的手掌很大，一盖几乎盖住他大半张脸，包括鼻子。
没过一会就感觉呼吸困难，楚小一不说，甚至主动暂停了呼吸。
在停止呼吸的那几秒中，楚小一在思考，陈淮真的傻吗？
陈淮看来比他大不了几岁，带他出去的时候甚至经常被人当做大学生询问。
他优异的外貌，强健的体魄，以及那本百分百正确率的竞赛题，无一不在告诉楚小一，陈淮不是个简简单单没人要的只会捡垃圾的傻子。
自己才是，自己才是那个没人要的，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垃圾。
直到浓浓的窒息感蔓延全身，楚小一条件反射下抓住陈淮的手猛然起身，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息着。
陈淮的手就揣在他手里，按压在心脏前，他心跳的那样快，也攥的那样紧。
眼下的一切才是真实存在的，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亦还未来。
“看什么看，”楚小一把掌心的手甩出去，双手因为缺氧有点发麻，不太适应地张合着，往前让了让位置，“滚进来睡觉。”
陈淮看了他半晌，想抬手拭去他额间冷汗，终究还是未触碰到便作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