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董事长办公楼，邱贵早已在门外等候。
他微微欠身，“大小姐，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贵叔。”乔如意看了一眼紧闭的董事长办公室，“他在里面吗？”
邱贵打开办公室的门，“乔先生在等您。”
“辛苦了，贵叔。”乔如意轻声道了一声，接着走了进去。
乔河戴着一副边框眼镜，正伏在办公桌上签署文件。
乔如意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依稀看到了他打理好的短发中钻出几根白丝。
记忆中的乔河，是十五年前那个年轻儒雅被自己亲切地喊爸爸的男人。
现在的乔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起了老花镜。
“来了？”乔河头也没抬，签着文件的手没停，“我以为你都不会再踏进自家公司一步。”
“我有事要问你。”乔如意言简意赅。
父女之间的谈话，生疏而简短。
乔河合上文件，将钢笔插进笔筒，看向乔如意，“你跟邱贵说话都客客气气，你跟我说话，连声爸爸都不愿意叫？”
本就跟他生疏，上次因为生母牌位的事情，乔如意对他更是生了隔阂。
她没有回答乔河的问题，直接问道，“我想知道陈姨现在的消息。”
乔河摘下老花镜，“陈姨？陈娟？”
“对。”
“怎么突然想打听她的消息了？”乔河问
“我妈过世了，跟我亲近的长辈没几个。”乔如意语气淡淡道，“陈姨是看着我长大的，她被丽玲从乔公馆赶出去后我都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陈娟怎么就成了被你丽玲阿姨赶出去了？”乔河站起来，走到乔如意面前，“当年是她自己不愿意在乔公馆干了，我这才让她辞职的。”
乔如意轻笑，“丽玲跟你说的吧？黑白颠倒这一套，她真是玩的很明白。”
见她又是一副针对丽玲的样子，乔河语重心长道，“如意，我知道你对你丽玲阿姨的意见很大，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就不能敞开心扉接纳她吗？”
乔如意抬眸看向乔河，眼底淡然，“我今天来不是想跟你讨论丽玲的，我是为陈姨的事情来的，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你要是不知道我就走了。”
她态度决然，乔河看了她好一会儿，长叹一口气后，转身走到书架前翻找。
不一会儿，他找到一张名片递给乔如意，“当年我怕陈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让她去这家试试，你问问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