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没有回应自己，程思婷紧紧搂住对方的腰身，将头埋在对方胸膛里，她抽抽搭搭的哽咽道：“只要不动手……只要不动手…我干什么都可以…”就算是之后让她清理杀人现场，搬尸体，她都可以！但是她真的没办法杀人…动手之后，对待生命的界限就会模糊起来……她害怕那种未来……
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
程思婷如释重负般缩到一旁，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紧闭双眼。
昏暗的房间内，沉云笙准确无误的找到掉在地上的手术刀，凑到卢浩飞跟前，用带着手套的手捂住男人的嘴：“本来不想弄成这样的，但是今天我赶时间。”
静静等了一会儿，程思婷就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在走了一会儿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这时她才放下自己捂住耳朵的双手，睁开双眼的瞬间就看到了昏暗夜灯下沉云笙的脸庞。
男人银白色的头发、半边脸颊和上半身全是血迹，他面无表情盯着女孩的神情就像是渴血的血族。
程思婷连忙错开自己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浴室里，而且不是自己的房间。
“你洗漱吧。”说着男人就转身准备离去。
却被女孩拉住手：“你……你不洗吗？”
沉云笙回头看向她：“你的意思是想邀请我和你一起洗？”
“不是……不是。”似乎是之前男人的态度给了她勇气，她继续道：“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我在，你就不害怕了吗？”
“……”程思婷一僵，她脑袋一热就忘了拉住男人了……才想起他在另一个房间里的举动……和令人羞耻的反应。
见程思婷不说话，男人继续朝门外走去，只是，他故意放慢了步伐，皮鞋踩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声声敲在程思婷心上。
一、二、三……四……在男人快数到的时候，少女急促的步伐奔来，她从后面紧紧环住男人的腰身，声音颤抖：“你也清理一下吧……”
变相的邀请让男人心情愉悦。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转身一把将少女抱起，推开干湿分离间的门，将少女放下，打开花洒的喷头，接着就背对着女孩开始解衣服的扣子，自顾自的站在水流冲刷血渍。
从后面看，能看到男人肌肉分明的线条，腰线处有一处明显的腰窝，往下是修长而匀称的双腿。
“你再看，我就不保证自己不对你做出什么了。”男人隐忍的声音传来。
程思婷慌忙转过身去，也开始解衣服扣子……她活了年了，除了程思墨，这还是头一次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洗澡。
她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想起刚才卢浩飞躺在地上挣扎的画面，一会儿又是沉云笙浑身是血的模样，她甚至开始脑补自己的手刺进别人身体的手感。
沉云笙回头就看到了女孩神色惶恐的颤抖着发呆，身体因为寒冷激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目光扫过地面，红色的血迹已经被冲走，留下的都是透明的水流，接着他胳膊一伸就将女孩扯过来，温暖的热水浇在身上，骤变的温差让程思婷忍不住打了个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