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动静。
洛母悠悠然吐出一口气,却也没有出去,而是转身朝着内里走去,得去跟手底下的丫鬟和嬷嬷汇合,没必要再去探头探脑的。
内里,终是没了动静。
有人经过,有人出去。
“相爷?”江木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巷子口,“您为何不亲自进去呢?”
犹豫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没进去,这不是……白搭吗?分明是想见一面的,可最后的最后,却坐在了街边的小铺子里,吃着一碗面,凉透了也没吃上两口。
“进去又如何?说什么?”长孙拾放下手中的筷子。
面冷了,成了坨坨。
“更何况,谁能确定呢?”长孙拾起身。
江木皱眉,“相爷可以问一问,兴许她会说实话呢?”
“若是不承认呢?”长孙拾问。
江木迟疑了,若是不承认,那便谁都奈何不得。
“皇帝一声令下,赐封诰命之身,那便是一种保护。”长孙拾缓步朝着马车行去,“有了这样的身份,上京之内谁敢轻易攀亲?谁敢轻易折辱?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胡乱作死?”
这就意味着,洛家非比寻常,不管是洛时节还是洛母,都是皇帝所看重之人。
帝王荣宠是双刃剑,可杀人也可护人,且看怎么用?
登上马车之前,长孙拾又看了一眼巷子口,她没出来,他没进去,谁也没有这胆子,率先撕破这张虚假的皮面。
只要窗户纸不捅破,前尘往事就不会重现,一切的一切,都保持着死寂模样……
马车,扬长而去。
有人默不作声的站在角落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悄悄的出现,悄悄的离开,一切都是悄无声息。
丞相府。
长孙拾的屁股还没坐热,门外就有人来报,说是来了客人,这会已经到了花厅。
“楚不寒?”长孙拾凝眉,放下手中的塘报,“他来干什么?”
江木亦是心内不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相爷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