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温枳捻了一枚案头的棋子,搁在掌心里把玩着。
说起来,这副棋……材质有点古怪,瞧着像是白玉又不像是白玉,摸在手里的感觉也是怪怪的,总觉得跟平日里的棋子不太一样。
“看了……倒是一出好戏。”容九喑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颈项间,“小阿枳身边的人可真多,一个两个都觊觎着,看过来的眼神,倒是恨不能……吞了你。”
温枳心下一窒,微微僵直了脊背。
天知道,他说“吞了”的时候,她肩膀上早已愈合的伤,竟是止不住的刺痛了一下,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是了,如氓……在背。
“阿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枳尽量平稳呼吸,“我这好好的看个花灯,还能出错?”
容九喑握住她的小臂,瞧着她露出来的一截皓腕,因着常年舞刀弄剑而磨出的粗粝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上肌肤,“是吗?”
温枳面色微恙,被他指腹摩挲过的位置,能清晰的感觉到属于他的温热,身上的汗毛止不住根根立起。
“阿哥想说什么?”温枳嗓音微哑。
容九喑伏在她耳畔,“花灯好看,小阿枳更好看,但……有时候得回头看看。”
“回头?”温枳对这话是真的不明白。
回头是什么意思?
“跟着李常安进了巷子,小阿枳是想知道什么吗?”容九喑这话一出,温枳登时头皮发麻。
他,都知道了?
“怎么不推门进去看看?”他尾音拖长,“嗯?”
温枳喉间滚动,半低着头,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点什么?被人抓包,的确是该心虚,尤其是跟踪东辑事的人,这不是玩命吗?
“当时只是好奇,也没想着一探究竟,毕竟是阿哥的人,又是东辑事的事情,我哪儿敢多想?”温枳忙不迭解释,“阿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只看见一个李常安,应该……罪不至死吧?
“没瞧见也就罢了,若是真的瞧见,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容九喑问。
温枳当然知道有什么后果……
“后果便是被阿哥抓住,严刑拷问。”她小声嘟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