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四月连连点头。
说着,温枳将半副小兔子的面具,戴在四月面上,“这样也好看。”
“小姐?”四月笑问,“我们就这样吗?”
温枳颔首,“人多眼杂,安全第一。”
“是!”
身后,还跟着两个护院。
如此也可以避开一些熟人,免得生出事端。
今夜人多,到处都是挤挤挨挨的。
河边还有人在放河灯,男男女女,欢声笑语不断。
画舫在河面飘动,俊男靓女立在船头,坐在船尾,风吹着衣袂翩然,好生恣意,何其畅快。
“小姐,小心点!”四月搀着温枳登上了画舫。
夜里人多,船上安全一些,也安静一些。
风浪在船头,潇洒坐船尾。
温枳临窗而坐,惬意的将胳膊搭在窗棱上,任由风抚过鬓发翻飞,瞧着两岸杨柳随风摇曳,看船行浪打,拨开两边的花灯随波逐流,光亮忽明忽暗。
四月将一碟瓜子搁在案头,又转头为温枳沏茶。
“欸?”四月一怔。
温枳也瞧见了,“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么热闹的场景,怎么能少了这一家三口呢?”
“真是晦气。”四月啐了一口。
岸边。
萧长陵抱着萧珏,边上跟着轻纱遮面的丁舒真,三人正挤过人群,朝着桥头那边行去。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一家三口呢?!
温枳坐在船上,瞧着那“一家三口”停在小摊前,看着萧长陵为萧珏买了花灯,然后与丁舒真一左一右的牵着萧珏的手,缓步走上石桥。
若是上辈子见着,必定是心血淋漓。
如今平静得出奇,翻不起一丝波澜。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当初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明明一眼就看穿的东西,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为什么要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