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是震惊的,没想到竟是这般严重。
在萧长赢的脊背上,血色斑驳,鞭痕纵横。
“这……”温枳呼吸一窒,缓步走到了他身后,瞧着这皮开肉绽的脊背,“你怎么会这样?”
萧长赢扯了扯唇角,“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给我上药吧!”
“你、你忍着!”温枳回过神,慌忙去取了金疮药。
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因为震撼,拿着瓷瓶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白色的粉末撒得并不均匀,急促的呼吸,已经彰显了她的心乱如麻。
上完了粉末,得包扎,可白色的绷带,轻轻贴上去便已经映出了血色,让她有些下不去手。
“疼吗?”温枳止不住轻声问。
萧长赢“嗤”了一声,“疼。”
温枳:“……”
她瞧了瞧手上的绷带,又看了看他血色模糊中,新伤旧伤交叠的脊背,生生咽了口口水,压低了声音说,“那我轻点。”
“嗯!”他坐在那里,没有回头。
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她的紧张。
温热的呼吸,一遍遍的喷薄在他脊背上,这可比鞭痕难受得多,尤其是她纤细的指尖,时不时的、笨拙的戳到他的伤口,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总结起来,只有两个字:自找。
大夫包扎,三两下的事。
她包扎……
萧长赢瞧着挂满身上的绷带,这几卷绷带都不够她用的,就差把他整个人都卷起来了,只剩下个脑袋脖子和胳膊在外。
“姐姐是打算,用绷带给我做件衣裳?”萧长赢问。
温枳:“……”
好像是有点多哈?
何止是有点多,这绷带卷得萧长赢,就像个半成品的木乃伊。
可都已经包好了,拆了又不合适,容易扯动伤口。
“就这样吧!”温枳打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