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夫长不好意思地冲黄掌柜笑了笑,拱手高声道:“多谢黄掌柜的高义,咱不客气了,这酒,咱就收下了!日后定让兵士们多多照顾黄掌柜的生意。”
说话间,百夫长转向身后的兵士,大喝道:“还在看什么热闹,赶紧地帮黄掌柜卸酒,晚了就没了啊!”百夫长的这声召唤,让王海顿时猛地清醒,连忙起身以兔子般的度冲向牛车,伸手抱起了一只酒坛,连滚带爬往草垛奔回。
“一帮酒鬼,都给老子慢着点,谁打烂了酒坛,老子就要打烂谁的狗腿!”那百夫长笑吟吟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兵士,略显责备地呵斥道。
顷刻间,百余坛燕酒已被守仓的士兵们抱空,两辆沉重的牛车,顿时一阵轻松。
“百夫长,黄某人这就告辞了!”黄掌柜抱拳拱手间,转身命人收拾牛车,就要上车辞行。
“黄掌柜,何不同饮一坛?”百夫长客气地伸手邀请道。
“不了,不再打扰各位壮士的酒兴了,告辞”说话间,那牛车已动了起来。“哞——”一阵闷吼,老牛拉着打车渐渐远去。
“咕咕咚咚——”
“咕咕咚咚——”
不大一会的功夫,那百余坛燕国“美酒”就被粮仓的守军们一饮而空。在寒风中守仓的士兵们,这些日子真的冻坏了。美酒下肚,只觉全身突然一阵温热,暖洋洋的舒服无比。
“好酒,真是好酒啊!”畅饮的百夫长,擦拭着胡须上的酒渍,惬意地地连声赞道。
突然间,一阵眩晕感袭来,这平日里酒量甚佳的百夫长觉得纳闷:“才喝一坛,怎么”百夫长摇了摇脑袋,只见周围的一切竟然渐渐模糊。
“不好!”百夫长心头突感不妙,忙喊道:“都给我停下,这酒里有迷药”不过这气息微弱的话还未说完,百夫长的身子已经瘫软下去。
贪饮的燕兵们,那身上的暖意还未散去,陡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伴随着百夫长的那声怒喝“酒醉”的燕兵们纷纷中招软到在地。
顷刻间,粮草大仓中鼾声响成一片,痛饮“美酒”后的兵士,横七竖八地躺了满地。偌大的粮草大仓,喧闹声突然人间蒸,四下里顿时安静下来。
地道中的屠易,凭着直觉,感觉到已靠近武阳粮草大仓的地面,生怕惊醒燕国守军的他,指挥着掘土的将士,渐渐放缓了挖掘的力度。
数日来,屠易已将黄掌柜赠与的情报铭记在心,这武阳粮草大仓的一应事物,竟然被黄进打探得一清二楚。“黄掌柜实乃奇人也!”很少服人的屠易不由得连声赞叹。
地面一阵喧闹传来,那正是黄掌柜的“美酒”刚刚送到粮草大仓之时。屠易将耳朵紧贴顶部的泥土,听觉灵敏如犬的他,甚至听到了黄掌柜“咕咕咚咚”的灌酒声。
“黄掌柜,你那解药灵不灵啊,别把自个儿灌晕在这里。”地道中的屠易,替御楚军的暗探隐隐担忧着。
再过一会儿,屠易听到黄掌柜的牛车渐渐远去,紧接着,一阵纷乱的吵嚷声,伴着连片的“咕咕咚咚”灌酒声,一股脑地传来。
屠易心底暗暗冷笑:“嘿嘿,燕军小崽子们,这酒的滋味不错吧!”
待听到地面上一阵“扑扑通通”倒地的声音,渐渐地陷入一片死寂后。屠易打了个手势,带领着猛虎营将士们奋力挖掘。
少顷,屠易只觉头顶一股混着酒香的清新空气传来。屠易登时心下一喜:“粮草大仓,我屠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