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
“夜玄，收手吧。”江天南目光落在夜玄身上，低声道：“这事儿是我江家的错，你要杀就杀我吧。”
江天南整个人仿佛苍老的十岁一样，精疲力竭。
夜玄看向江天南，淡淡地道：“何错之有？”
江天南低下头颅，说道：“我们不该参与这场围剿。”
“还有呢？”夜玄再问。
江天南顿了顿，说道：“更不该与皇极仙宗为敌。”
“还有。”夜玄道。
江天南抬头，老眼上布满血丝，几乎低吼道：“还有什么？”
夜玄笑了，笑的有些冷，缓声道：“那就没了吧。”
他以为江天南会说江静的事情，会说周幼薇的事情。
但江天南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到了这种关头，这老东西都没有丝毫的愧疚、悔恨之意。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在江天南这个老东西这里，他早就没把周幼薇、江静当成自家人了！
坐在夜玄旁边的周幼薇看着这个血脉上的外公，失望至极。
如果江天南对娘亲有丝毫的悔意，她都会开口，为他们求饶。
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哀莫大于心死。
周幼薇只是有些心疼。
心疼自己的娘亲江静，为什么会有这种家人。
生在这种家族，简直就是悲哀。
“不用你杀，老夫自己来！”江天南忽然是沉喝道，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当场身死。
这位江家老家主，终究无法承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选择了自尽。
“还算有那么一丁点的骨气。”夜玄淡淡地道。
“爹！”
但这，确实是让江音和江霄宗愤怒无比。
如今还活着的人，仅剩下江音、江霄宗、云晨、云彤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