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周砚离抬眸，淡淡看向他。
“袁苍海，你不就是想杀了萧墨霆吗？”
“他的命数，本该早就死去，结果却活到了现在。”
袁苍海大喜，搓着手，“那……我就按国师的意思办，到时候北疆军败，我便一刀斩了萧墨霆，也算是给我外甥萧瑞报仇了！我……”
周砚离打断，“萧墨霆交给你，我要他身边的那个神女。”
“国师大人，你要那个女子？”袁苍海一怔，神色不解，“那不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女子吗？我还以为，这名女子是萧墨霆的老相好，他打着神女的名头，把她带回军营，方便他白日宣淫……”
周砚离缓缓开口。
“那名女子，手里有枪，那是神巫族宝库里的东西。她偷了宝库里不少东西，交给萧墨霆，这些东西可以逆转天命，所以她才会被尊称为神女。”
“神巫族的宝库？！”袁苍海蓦然眼睛一亮，“我也听过这个传说，据说神巫族有一座宝库，库中存放着许多神明赐的宝物，没想到这传说，竟然是真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强烈的贪婪，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也不知道这座神巫族的宝库，究竟在何处？要是能拿到宝库里的东西，那就好了！”
周砚离冷哼，“你也觊觎宝库里的东西？知不知道，神巫族有一句预言，说宝库里的东西有违天道，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物品，所以禁止任何族人拿取。凡是偷盗宝物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一尘不染白衣的肩胛处，血迹渗透了纱布，就像雪地上的红梅点点。
袁苍海干笑，“预言算什么，都是说着玩的。神巫族那么厉害，不也一样在二十几年前，被太祖皇帝给下令灭族了。”
“听说，当时神巫族的人躲进山洞，想逃过官兵的追杀。太祖皇帝惧怕他们手中的法宝，便下令堵死洞口，放火烧山。”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座巫山烧得连棵草都不剩，山洞里的人就像钻进蒸笼的老鼠，全都被活活烤熟了……全族男女老少几百个人，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最可笑的，还是这帮族人临死的时候，还全部围成一圈，将一名幼儿护在中间，试图以用身体保护他，说这孩子是什么大司命。火势那么大，肉身怎么可能阻挡，真是一帮蠢货……”
他正说得高兴，冷不防瞟见周砚离冰寒慑人的视线，话音顿时戛然而止。
袁苍海尴尬的挠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开口。
“国师大人，听说你以前住在巫山附近，又有预测天意的能力，你……你不会也是神巫族的人吧……”
“神巫族已经灭绝，一个活人都没有留下。他们全族都是罪人，要是有族中余孽还活着，被抓到了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周砚离的声音，冷冷淡淡，“我住在巫山附近的村子里，你以为是什么？”
袁苍海对他颇为敬畏，赶紧作势打了自己一巴掌。
“瞧我这嘴，就爱胡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多有得罪，请国师大人恕罪。”
“下去吧，探听一下杨天虎到哪里了，早作准备，北疆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