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营长掀开里屋的门帘,里头压根没人。
感情这大早上的,除了他们几人在医务室里,就没有旁人了!
侯一鸣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到:“这个不急,部队里时不时地就有人因为训练受伤,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原本嘛,他都出好考题了,打算让今天的来竞选军医的人进行书面考试的。
结果突然来了个贺诗雯横插一杠子……
怎么办?他突然就不想把抽屉里的试卷给拿出来了,咳咳!当然他才不是听见贺大小姐是正经医学院出身,所以存心给她使绊子。
他就是单纯给贺大小姐上强度而已。
他又不瞎,自然看出这位大小姐看不上非科班出身的医生。
这不就巧了吗?他也不是科班出身的。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还没等到一个伤员来医务室处理伤口的——
贺诗雯眉头微微蹙起,明显是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
王营长眼尖地发现这一点,便主动出声道:“行了!别等了,我还有工作要干,哪能一直跟你们在这儿耗着?不就是没有伤员吗?我来!”
说完,王营长直接脱下外套,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解开扣子露出半边臂膀。
只见上面的疤痕十分显眼,甚至都留下了一个凹陷的坑洼。
“早些年上战场的时候中了枪伤,子弹是取出来了,就是肩膀一直没有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除了太重的东西拿不了外,倒是不影响平常生活,唯一比较难熬的就是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疼,你们能治不?”
见到王营长肯出面当这个倒霉的‘试验品’,侯一鸣也不好直接拒绝。
他推了推眼镜,端详着王营长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挺深的,估计是伤到了神经,需要做手术重新修复,这毛病他是治不了,去省城的大医院还差不多。
这么复杂的难题拿来考验几个新人?王营长还真是急昏头了。
不过,侯一鸣没有多这个嘴,他直接指了指方红旗,“你说说,该怎么治?”
方红旗抓耳挠腮了好一通。
他咋知道呢!
他又不会治病,哥还说只是把他塞进来当个助手,现在助手还没当上,就给他抛来这么大一个难题……
关键这么多人看着他,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治不了。
“我有法子了!”
思索良久,方红旗眼睛一亮,脑洞大开道:“王营长你这毛病纯粹是缺了块肉导致的,我去给你割斤猪肉重新填上,不就好了吗?”
“去你的!你这个皮小子!”
王营长又不是脑瘫,怎么可能真的信这话?他当场脱鞋,撵着方红旗就要用鞋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