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我这次真的没有任何恶意。”
“少废话。”云知微打断了她。
南山夫人垂下眼来，眼底翻滚着些许异动。
沉默片刻，她道：“云姑娘，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或许事情正如你所言，我被利用了。”
“哦？”云知微不觉挑眉，黑暗之中，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跟前的南山夫人，眼底却是透着说不清的嘲讽，以及些许杀光。
她可真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
可是……
南山夫人从前对萧夜景的所作所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仅仅是死，太过便宜她了。
她半眯着眼睛，眼底全是说不出的森寒，冷冷的望着他她。
南山夫人一步步的往一侧而去，拉开了遮挡在窗户跟前的帘子。
有阳光倾泻入内，照落在她的脸上。
这一次，与从前所见到的模样不同。
南山夫人不再畏惧阳光。
她脸上的厚重的脂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憔悴。
她这样子看着苍老无比。
长年累月的毒素早已经渗入了她的骨髓。
长达二十多年的折磨之下，她浑身的皮肤也不见一寸完好之地。
黑暗之中，那一道阳光射入，落在了她的脸上，更是衬得她如同魔鬼一般。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伸出手来，在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似乎想要拥抱这片光芒。
“我从前一直以为，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生下了那个孩子，是因为那个孩子与我相克。”
“可是，这些时日，我如你所言，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可以接触阳光，原来我并不是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你那时说的不错，是萧天临，是他骗了我。”
黑暗之中，声线早已被毒素摧毁了的南山夫人，一句一字发出声声沙哑的低吼。
云知微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只是在听再是寻常不过的话，满心毫无波澜。
“所以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