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这四年，百分之九十的温暖是姜早给的。
五分钟不到，姜早的电话打来，说姜爸爸已经给邱律师说好了，让乔晚马上行动。
乔晚好好理了下被起诉的原委，主动拨了邱律师的号码。
邱律师那边噪音不小，似乎在忙，乔晚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让她明天上午九点去“金宸”律所。
放下手机，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庭审结束，再有几天就到除夕了。
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留在江城，今年她想找个没去过的古镇过年。
开车回到西子湾，来电响起。
她正低头换拖鞋，以为是姜早，看都没看就点了接听键。
“小早，邱律师让我明天上午去律所面谈——”
“才一天不见打上官司了，嗯？”宋津南低沉的声线带着质疑。
乔晚一个激灵，“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宋津南反唇相讥。
她跌坐在地板上，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摁住额头，“明天是你和叶小姐的好日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忙订婚的相关事宜。”
“想吃点什么，我在回九合苑的路上，给你打包带过去。”
宋津南的语气忽然多了不曾有的温和。
“我没回九合苑。”她脑子里全是烦心事，说话有气无力，“这几天我什么事儿都不顺，你让我好好静一静。”
“准备与谁打官司？”宋津南又问。
她想了想，索性交底儿，“张大强把我起诉了，让我赔三百二十万。下午收到的起诉书，下周一开庭。”
“知道自己被起诉要打官司，用姜早的人脉也想不起我来，你把我当死人么？”
“我这人比较理智，知道宋先生在忙订婚大事，不敢打扰。”
她把今天所受得气都放在这句话中，尾音带了哭腔。
“十五分钟后我到西子湾，记得开门。”
不待她回应，通话结束了。
乔晚冥冥之中还是希望宋津南能帮自己一把，十五分钟之后拧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