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就嗓子堵，心揪着疼。
“海聪呢？”姑娘们都散开去忙，客人渐渐多了，万楚生抱着米米往休息室走。
“说是缺了什么东西，开车出去了。”方悦跟在后面，“这是刚从阿姨他们那儿回来？”
“啊？”万楚生想假装没听清，一想这过道没别人又显得太假，“啊。”
“啊个屁啊你。”方悦笑着说，“去东桥那儿了吧？”
“当妈的人，还屁来屁去的。”万楚生打开休息室的门，冲着米米说，“是吧，大闺女。”
“当妈也不能限制我语言自由。”方悦进去就差摊在椅子上了，“跟你我还装什么装。”
米米被放在床上坐好，没有玩具，她就抓着床单往上提。
万楚生走到门口，把门往边上推推，不管谁经过，余光都能看到屋里所有情况。他一直都挺注意这些细节，店里员工除了小慧没人知道他取向，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不能让别人说方悦闲话。
两个人聊了没多长时间陈海聪就回来了，一看万楚生就开始骂：“我真是服了！张东桥你俩这买卖都不想做了，我看你俩除了搞对象就没别的事儿了！”
“哎对，喊，再使点劲儿。”万楚生慢悠悠地说，“要不我把那扩音器给你拿来。”
大家伙都在忙，外边没别人，方悦照着陈海聪后背来了一巴掌，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诶我去！”陈海聪被拍得直咧嘴，“媳妇你这手劲儿，见长。”
陈海聪抱起米米亲来亲去，把米米痒得咯咯笑，还不忘跟方悦交代一句：“我洗手洗脸了啊。”
亲够闺女，陈海聪又委屈上了：“你说说你，都去东桥那儿了，把货拉回来不得了，害得我又去一趟，你告诉我一声，下午我都不用跑了。”
“那，我确实忘了问了，赖我。”万楚生拍拍陈海聪肩膀，“从我妈那儿直接过去的，乱糟糟的，我忘问你了。”
“怎么了，为什么乱糟糟？”陈海聪很会抓重点。
“就，哎……”万楚生抓抓头发，“我妈三句离不开结婚，我就跟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东桥你俩的事儿了！”陈海聪一下抓住了万楚生胳膊。
“没有。”万楚生另一只手搓搓脸，“我哪敢，就说有目标了，人家还没同意，回头老太太要是问起来，你俩别说漏了。”
“咱爸妈高兴坏了吧？”陈海聪往后一躺，让米米小手抓着他手指玩。
“别提了。”万楚生靠在床头，把米米稀稀拉拉的头发往耳后别了别，“恨不得明天就提着聘礼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