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温度骤然转为清冷,夜风掀起的她的长,她注视着门外,全身凉,突涌极度的空虚与失落。
自己真的还没有跨出那个囚笼,也伤害了他么?
夜色中,明月高悬。微风轻拂,掀起柳枝轻摇。
院中,慕千寻负手而立,月色下白衣胜雪,一声轻叹悄然而出。楚弈立在他的身后,俊美的五官同样浮过不可化解的忧愁。
“我们喝几杯吧。”慕千寻眉宇间的从容淡然已不复见。
“好。”楚弈没有迟疑,应声道。
独对窗外明月,泪西愁眉紧锁。寝房里寂然无声,只听到她不时吐出的叹息。
时而有宫女进来掌灯,她都惊喜地转头,然后,满眼失望。
平日此时,他已回房伴她左右,然后温柔拥她而眠。下午那一突如其来的矛盾之后,她就没见到他的身影,连同晚膳时也只知他在御书房中。
现在,他还在御书房么?
她该去找他了!
“姐姐,姐姐”以同慌张的声音响起。
泪西站起身来:“最近怎么回事?你总是这样慌里慌张的。难道颜儿出什么事了?”
以同急切中又带着闯祸后的尴尬:“不是颜儿,是大王”
“大王怎么了?”心口陡然狂跳,血色蓦然褪下不少,泪西冲过去抓住以同的手臂。
以同却低下头去:“姐姐听我说啦。”
原来,这几日以同在泪西的吩咐下,常过去陪着颜儿公主。公主与慕千寻的展看得人直着急。也不知道公主在犹豫什么,她明明还死心塌地爱着慕千寻,偏偏固执地对他不冷不热,与从前判若两人。
看着俊美英姿的慕千寻烦恼,以同实在与心不忍,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她生怕公主一冲动,真跑去银暝国找那个银翟王子,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一个主意。
泪西惊骇得睁大眼:“你你竟然给慕先生的酒里下了媚药?”
以同撇着唇瓣苦笑一个:“哪知道我才将酒送上桌,大王就一把夺过那酒坛,还吩咐我另开一坛给慕先生。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大王已经掀开坛盖直往嘴里灌酒了”
“你下了很多药?”泪西走出口门。
以同急急跟了上去:“我是想早点撮合公主和慕先生,想万无一失才姐姐”
泪西的身形从来没如此快过,以同盯着那抹淡影,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意。
他好重!
他的气息好醉人!
好不容易请慕千寻将他扶到房间,门才关上,他就骨碌从金塌上爬了起来。她急急上前一扶,他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抱住。
翻身,压下,他的胸膛将她困在怀抱里。
清爽的味道配合着烈酒的醇香,还有若有若无的奇异幽香撩鼻,泪西小脸晕红一片,小手被困已无法挣扎。
“泪西泪西”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醉人的呼吸吐在她的额头。
适才慕千寻纳闷,邪君怎会醉得如此之快?以同只得满脸赔笑解释:我家大王酒量差,一喝就醉
泪西模糊地想着,以同这药大约还有催醉的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