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吃完了。”
“后面有条河,自己去把碗洗了。”
“哦。”
“……谢谢仙长。”她莫名道了声谢。
严昼觉得她有些好笑,“谢什么?要你洗碗你还高兴上了?”
宁烟见他上钩,根据原主经历开始卖惨,“谢谢仙长,如果不是仙长,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面了。”
“以前我家里穷,阿娘在世时,也是这么给我做的,用的是猪油。过生辰时吃上一口,总是高兴的。”
“可惜,她和阿爹都不在了……我再也吃不到了,多亏了仙长,我再次吃到了娘亲的味道。”
卖惨可耻,但是有用。
严昼嘴角抽动,知道她这么说是故意卖惨的,偏偏……他松动了。
真是奇怪了。
“等我忙完。有空了问。”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原地。
宁烟眼睛弯了弯,她就知道这一招有用。
她到河边洗完碗,打开窗户把碗放回碗堆,跟着来时的小路走,畅通无阻的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夜色如墨,整个峰顶陆陆续续沦陷在黑暗中。
吃过饭后困意袭来,宁烟用严昼给的膏药涂在脑袋头上,效果立竿见影,肿痛瞬间消失。
她宝贝似的收起膏药,不忘自己的修炼大业,继续打坐比比划划,只不过后面动作慢了下来,人也倒在了榻上。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全,宁烟就被严昼喊醒,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生无可恋的擦着仇人的案几。
此时,她恨的牙痒痒的元卿,距离她也就一张屏风之隔,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她也挺好奇是谁给他伤的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能伤的更严重一点呢?直接弄死他多好,了却她心头大恨。
祸害遗千年。
贺樊无论是身为宗主还是师兄,关心元卿是必然的,一大早就赶来给他运功疗伤。
宁烟吭哧吭哧搞完卫生,折腾完就被无情挥退,她累得都没力气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