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感觉心脏有一阵绞痛。
就像是有东西什么在缠着他的心口，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别碰我。”
眼瞧着关玉策要过来，明霁猛然后退一大步，用力攥紧领口，急促的呼吸着。
唇瓣也跟着变白了。
殊不知他这副模样更遭人误会。
毕竟，像明霁这种美人，哪怕表情显露痛苦，也是极漂亮绝代佳人。
还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病美人。
关玉策深知这一点，瞧见时眼眸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为什么?师尊。”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寒意，像一个冰锥一点点锤入明霁心口：“就允许小师弟羞辱你吗?”
自然是谁都不想的。
明霁闭上了眼睛，心里疲惫的想道。
他突然感觉很累。
尤其在遭遇接连两个信任的徒弟的重创后，他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想做什么。”
最终，他只是吐出一句低语。
“师尊。”
对方在之前唤他师尊后，再未改过称呼，如今也是轻声这样唤着明霁。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明霁与他的亲密。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要师尊跟我回妖族，做我的妖后。”
他说这话时很轻描淡写，甚至伸出一只手试图让明霁搭在自己掌心上。
“师尊，跟我回去吧。”
“我会保护好你。”
这是保护吗?
明霁觉得有些可笑，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个问题。
对方闻言怔住一瞬。
他缓缓低下头，额间垂下的发丝顺势遮住眼眸里的神情。
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哑：“师尊，我会待你很好的。”
明霁听见这话心里更加苦涩了。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相处并不久的弟子，竟一点都看不透了。
“为什么?”明霁询问道。
他想问的是，关玉策为何这般待他。
分明在五年之前，还是一个很乖、很天真的小狐狸。
关玉策知晓他在问什么。
他开口道：“曾经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也是这个梦，让我下定决心离开，去寻求变强的道路。”
“我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让我可以重新保护好师尊。”
声音陡然一转，他咬牙道：“可是让小师弟抢先了。”
沉默的时间很久。
明霁终于开口了，说话的音量很轻：“那你们有询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这些人总是打着为明霁好的旗号，逼迫他不喜欢的事情。
哪怕知晓明霁会不开心，会痛苦。
“让师尊恨我，也比总是遗忘我的好。”
关玉策抬起那双狐狸眼，很坚定的说出口。
他又道：“我很后悔之前装傻，没有同小师弟一样，经常找师尊卖乖。”
“如果我也是那样的话，师尊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
关玉策吐字很是清晰，明霁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装傻?”
对方没有否认，反而说出了缘由：“我以为师尊这样会对我放下戒心。”
“也会更喜欢我一点。”
明霁确实做到了。
他对两个徒弟都是这样做的，却换来两个徒弟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实则要囚他入牢笼中。
“师尊，相信我吧。”
见明霁没回话，关玉策重新捧着明霁脸颊，郑重的承诺：“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了。”
他想要接着之前，重新亲上的日思夜想的仙人唇瓣。
暧昧的气息萦绕，明霁下意识侧过了头。
“我不愿意。”
明霁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