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些狗仔就是吃这种红利的。
没有江城的富人，他们早就失业了。
“先把热搜撤了，关于莫念初的一切信息，在网上抹除干净，不要留一丝的痕迹，发话给各大媒体，如果再有关于莫念初的个人信息出现在网上，这些网站全部封杀。”
“是，我马上安排。”
关韦退了下去。
顾少霆坐在办公桌前，无心工作，指尖无节奏地敲打着宽厚的楠木书桌。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拿起手机，思忖再三，还是给莫念初打去了电话。
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女人，心情不错，接电话的声音透着欢快，“喂？”
“爬山去了吗？”顾少霆的声音低沉。
莫念初擦着头发，走到阳台上，看着漫天的雪花，笑眼弯弯，“嗯，爬了，不过半道上下起了雪，就回来了，但是风景很美哦，江城也下雪了吧？”
“下了。”他抬眼望向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目光幽远深邃，“雪很大。”
“是呢，不知道要下多久。”
“和谁去爬得山啊？”他抽了根烟，递到唇上，低头点着，“自己去的吗？”
莫念初把手机摁到免提上，放到一旁，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很多人啊，不过人家都是专业的，我跟不上节奏，走到半路，雪下大了，就回来了。”
她自始至终没有提到李亦言。
顾少霆的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自己？”
莫念初没听懂他的问话，“什么自己？”
“我是说……”他沉淀了一下，用了最柔软最能让对方接受，又最自然的字眼，“……你自己回来的吗？下雪了，路应该很不好走，一个人，不是很安全。”
莫念初哦了一声，“路确实是挺滑的，你放心，我是和李亦言一起回来的。”
她很坦荡。
也没有半点遮掩。
顾少霆吸了口烟，视线一直落在窗外的漫天风雪之中，“下雪了，下午就不要出去了，明天我去接你。”
“知道了。”
顾少霆挂断了电话。
指尖的烟，吸着无味，顺手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莫念初对李亦言没什么意思，但是李亦言对莫念初有没有意思，他不是很确定。
微忖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