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刚才在门外,听到陆时修提到什么抄祁连山近道,九死一生。
她忽然回想起来,裴无蘅那天晚上翻进她的房间,对她耍流氓的时候,当时她好像隐约有看到他后背上有很多伤。
那时候,季云素在气头上,也没心思顾得上这些。
而现在,季云素主动去脱男人的衣服,就是想确认一遍,他身上的伤,是否是新伤。
“以你的医术,还不能隔着衣服给本王针灸?”
裴无蘅凤眸中,透着一丝怀疑,沉着声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季云素清丽的杏眸中,眸光微微一闪,耶呵,想哄着这家伙脱衣服,还有点难度啊。
心念微动,季云素故作严肃地理直气壮扬声:“裴无蘅,你是觉得我脱你衣服针灸,是想占你便宜?”
裴无蘅看着女子双手叉腰,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冷峻刀削的谪仙面庞上,神色微微一滞。
难道,是本王想多了?
她让本王脱衣,真的只是单纯要替本王针灸治病?
“你那什么眼神,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
“现在你自己都双腿残废,内力尽失了,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装矜持,裴无蘅,我真是服了你了!”
心里对他的身子有想法,但明面上,她可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她现在可是三个崽崽的娘亲,馋眼前男人的身子,那也得找个靠谱的由头,大大方方地欣赏、触摸。
季云素五官精致的绝美脸庞上,神情那叫一个严肃,说一套是一套的。
当下,裴无蘅听了,还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
于是,他也就没再抗拒,任由女子将他的衣衫给全部褪下。
季云素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裴无蘅肌肉棱角分明的后背,一时间,有些傻眼。
那健硕的后背上,不仅有斑驳尚未痊愈的新伤,而且还有一些隐约不可见的旧伤。
印象中,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这家伙身上白白净净的,别说疤了,就连破快油皮子的地方都没有啊。
这四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的刹那,季云素鬼使神差地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裴无蘅,这四年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