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茉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
她的这些情绪都不是盛渊造成的，而她却对着盛渊发泄起来……这算什么？
明明那些伤口都是林立东和姚玉慧在她身上留下的，而彼时的她，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只好由着伤疤愈合。
而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将她的伤疤生生地再撕开。
她后知后觉，痛彻心扉。
“对不起……对不起……”林明茉语无伦次地向盛渊道歉，“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没事……”
或许，在盛渊面前毫无顾忌地袒露心事，是林明茉潜意识里觉得他会包容自己吧。
身边行人来往匆匆，都好奇地朝他们张望。
在世人眼中，此时的两人就像是一对争执的情侣。
女孩泪光满面，破碎感十足，男人满眼怜惜……一幕仿佛偶像剧中的画面竟在现实发生了。
在盛渊抬手，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泪水之前，林明茉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连同着盛渊的面容都变得模糊。
盛渊刚抹去她脸上的一条泪痕，便又有泪水溢出。
怎么都止不住。
盛渊忍不住笑了。
他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林明茉像是失去灵魂的人偶娃娃，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情绪是毒，只能伤害到
盛渊再也顾不上任何，他只想安抚住她的情绪，于是便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双臂用力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茉茉，你病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气忽然变得浓郁，汹涌席卷而来。
林明茉被热烈的温度包裹住，慢慢地平静下来，只剩下呼吸还沉重。
盛渊低下头。他的薄唇浅吻着林明茉的发丝。
诚然，林明茉数次将她推开的行为惹恼了他，这种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拉扯感并不是他所喜欢的。
盛渊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果断干脆的人，尤其是对待感情。
就连人人都怀念纠结的初恋，对他来说，也只是平常。
唯独林明茉，成了他的许多次例外。
好几次，他都告诉自己最后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是每次下定决心后，还是忍不住回来。
真没出息。盛渊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