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腰，拍拍王小翠的肩膀：“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情。你的目的是钱，我不会给你一分。”
人在生活的低谷就会生出无尽的勇气，就像我此刻，什么都不害怕。
“看样子你已经忘了一件事，我不妨再提醒你一遍，我和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
王小翠还不放手，像一个乞丐似的抱住我的大腿不撒手：“不行，你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们了，那我们怎么办？”
“那是你们的事！”
顾月月面对我们这一幕，脸上是隐藏不住的高兴：“我还第一次看到你们这种相处方式，父母不是父母，子女不是子女，清禾，你都已经上班了，挣钱也应该给父母花一点，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父亲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今天能来这里，对他而言已经是万分羞辱，现在听到顾月月这么嘲笑，他怎么也咽不下这一口气，拉起王小翠，中气十足：“我们走，不要再求他们了。”
这一场闹剧，以这一句话结尾。
我回去路上的心情说不出的雀跃，我以为工作这件事情，被暴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没有想到会成为我离婚最好的助力。
我努力这么长时间，还不如暴露工作有效果。
就算夜里我躺在床上，想到终于可以离婚，我都忍不住开始笑。
“想到和我离婚，这么开心？”霍司宴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我连夜收拾出来的行李箱：“连东西都收拾好了，不错，手脚很快。”
我怕他误会，急忙澄清：“我没有拿走这里任何一件属于你的资产，包括你送我的那些资产，都在这里，你可以找人过来清点。”
我都已经要离婚了，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不会带走。
霍司宴又坐到床尾的那个沙发上，局促，窄小。
“无所谓，我送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我不靠女人这点资产。”
我很想提醒他，那个项链，那对手镯。
的确不靠女人资产，但会通过针对一个女人去获得另一个女人的开心。
可现在提起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么长时间的愿望达成，是不是很开心？”
我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看不清霍司宴是什么表情。
语气听起来怎么会有点酸涩？
我暗笑自己傻，我走了，才会有位置给顾月月啊。
他怎么会不开心呢？
就算随着时间的消逝，霍司宴的爱会减少。
但是我相信，白月光的杀伤力是巨大的，谁也没有办法取代顾月月在他心里的位置。
想到这里，我才回答他这个问题：“当然开心，你不也很开心吗？你和顾月月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霍司宴沉默了好长时间，要不是我能够看见他在，我都怀疑，刚刚那场对话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可以和你离婚，但是不要让奶奶知道。”
这个交换条件不算苛刻，我立即答应：“没问题。”
“还有，我暂时不会公开我们离婚的消息，等到一个合适的阶段我会公开。”
这是让我保守秘密，那更加没问题。
“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什么时候可以去领结婚证？”
在黑暗中，我能感受到霍司宴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已经快要离婚了，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是，在这场婚姻里面，我受到的只有不公平，只有欺负和虐待，如果你是我，你会继续忍受吗？”
霍司宴无声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