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消遣的玩物
沈冰妍只淡淡道：“展总，我们该进去了。”
庄悦开口提沈冰妍说话：“展晏哥哥，算了，我看那位先生对沈秘书挺有好感的，沈秘书也很维护他，别是我们棒打鸳鸯了，我们快进去吧。”
展晏目光阴鸷又看了她两眼，才跟庄悦进去了。
酒会大厅金碧辉煌，交响乐响彻整个大厅，商界精英们穿着昂贵得体的礼服，端着酒杯穿梭其中，谈笑风生。
沈冰妍一进场，便惹来许多目光。
即便是这种商业酒会，也不乏来寻求邂逅的人，在旁人看来，沈冰妍非常适合来场邂逅。
展晏自然也注意到了周遭的目光，内心十分不爽，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
“靠近点。”展晏冷声对沈冰妍道。
沈冰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展晏脸色更加难看了，庄悦适时开口道：“展晏哥哥，我肚子有点饿了，你陪我去拿点吃的好吗？”
“你陪我应酬，让沈秘书去拿。”展晏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沈冰妍，发号施令道：“听到了吗？悦悦饿了，去给悦悦拿点吃的。”
沈冰妍淡声问：“不知道庄秘书想吃点什么？”
庄悦笑道：“随便拿点就好，麻烦沈秘书了，我不挑的。”
沈冰妍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点没有被人使唤的屈辱感。
连庄悦都有些意外，这个沈冰妍，莫非真的放弃展晏了？
她回头去看展晏的神色，有些难看，她看到了展晏对沈冰妍的在乎，不由咬紧牙关。
“展晏哥哥，展总，你不会心疼了吧？”她眨着眼睛问。
展晏淡淡道：“瞎说什么。”
“我感觉展晏哥哥你对沈秘书有点特别，你好像很关注她，是我的错觉吗？”
“是你的错觉，我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秘书做什么？”
这话哄得庄悦非常开心。
正巧有人过来跟展晏打招呼，庄悦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冰妍到了冷餐区，端着盘子拿起夹子，随便给庄悦挑了点，都是清淡的食物。
转过身看到展晏笑着跟其他人介绍庄悦，那照顾的姿态，让沈冰妍愣在原地。
她想起她第一次跟展晏出席商业酒会的时候，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自己出丑。
而展晏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照顾，反倒责备她出错，做得不够好。
后来出席的酒会多了，她渐渐淡定了，从容了，越做越好了。
曾几何时，刚进入腾飞的她，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是展晏亲手将她培养起来的。
如今，他要转而培养庄悦了？
沈冰妍自嘲地笑了，更加认清了，原来她在展晏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消遣时间的玩物。
等跟展晏攀谈的客户走了，沈冰妍才端着盘子走过去。
还没开口说话，庄悦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就嫌弃地皱起眉头。
“哎呀，这么清淡，怎么吃啊？看着就没有食欲了，我想吃点甜的。”庄悦撒娇道。
展晏冷淡地看了沈冰妍一眼，“这点事都做不到，听到了吗？去换甜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