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愿的？
沈冰妍哭得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人替她擦了眼泪，还帮她盖了被子。
她醒来，看到周应淮站在窗边，穿着一身白大褂，眼下的黑眼圈有点重，看着像彻夜未眠的样子。
“是你？”沈冰妍看着他，声音沙哑道：“谢谢你。”
周应淮诧异：“谢什么？”
沈冰妍摇摇头，没说话，撑着身子坐起来。
周应淮见状，给她递了杯水，等她喝了之后，才问：“今天感觉如何？”
“累，晕。”沈冰妍说。
她看到手机在床头，拿过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她没回公司，几个秘书都发来消息问她。
她回复说请假了，随后跟人事部请了病假。
“没吃东西，晕很正常，本来就失血过多，还不补补，更是雪上加霜。”
周应淮一贯的理性，冷静得近乎冷漠。
但沈冰妍知道，他骨子里并不是冷漠的人，否则那天就不会救她。
“想吃点什么？”他问。
沈冰妍愣了一下，“什么？”
周应淮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转身走了。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沈冰妍有些不解，但没过多探究。
她如今该想想如何挽回钱总这个客户，让他把合约签了。
庄悦到了公司，没看到沈冰妍，心里暗想，沈冰妍昨晚该顺利陪钱总睡了吧？
钱总那种人，看到沈冰妍这狐狸精，还是中了药的，怎么会放过？
她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端进去总裁办公室。
“展晏哥哥，咖啡。”她笑着将咖啡放到他桌上。
展晏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抬头问她：“悦悦，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庄悦心里猛地一跳，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了展晏哥哥？是不是沈秘书跟你说了什么？”
展晏淡淡道：“没有，只是她没有护着你，让你喝醉了，我很不高兴。”
原来是因为这个。
庄悦放心了，露出甜美的笑容，“展晏哥哥，你别怪沈秘书，她当时也是自顾不暇。”
“自顾不暇？从何说起？”展晏皱眉。
庄悦似是不经意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当时沈秘书对钱总挺热情的，说只要钱总肯签合约，她做什么都愿意，然后钱总就让她喝酒，沈秘书也喝了。”
“后来钱总说公章落在房间里，让沈秘书跟他去房间，沈秘书就去了，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当时只有我在包间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小声道：“不过我听说钱总为人不正派我提醒沈秘书了，但沈秘书依然跟钱总走了。”
听到这里，展晏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
她自己跟钱总走的！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能不知道钱总是什么样的人吗？
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只要对她有帮助，谁都可以？
展晏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想到沈冰妍昨晚的情况，又觉得哪里不对。
“确定是她当时是自愿的吗？没有任何异常？”
当时医生说沈冰妍什么来着？展晏忙着去缴费，根本没来得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