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听闻荣华郡主也来了相府的消息,容枝枝的眼神微凉,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她其实也觉得,凶手就是对方。
眼见对方还敢来,她看荣华郡主的眼神,满是审视。
荣华郡主仿佛瞧不出来容枝枝对自己的怀疑。
进门之后,眼眶还微微发红,攥着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泪。
“沈老太君德高望重,竟这般亡命,实在是叫本郡主也跟着心如刀绞!”
她话音刚落。
便听到了讽刺的声音:“荣华郡主做出这副模样,不觉得心虚吗?”
“沈老太君生前最厌恶的人就是你了,侮辱了你多少回,想来你也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倒是为沈老太君难过起来了?”
“照本宫看,你分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心里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荣华郡主脸色一僵,回头看向来人,竟是溧阳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身为沈老太君身亡的最大嫌疑人,竟然也敢出现在此?还质疑起本郡主的心意了?”
姬纾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本宫早就不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黄嬷嬷那个贱婢已经交代了,本宫的人当日在宫中说的都是真话,沈老太君的死,与本宫半点无关!”
“怎么?郡主你不是神通广大,手下能人不少,竟然连这没听说吗?”
荣华郡主:“谁知道那黄嬷嬷是不是被公主拿住了什么短处。。。。。。”
姬纾:“本宫还怀疑,黄嬷嬷是不是你的同谋呢!”
“且不说本宫不相信你,你倒是问问,此地有谁会相信,你是真心来为沈老太君吊唁的?”
荣华郡主:“公主,你这样说就真的小看本郡主了。”
“老太君生前虽是不待见本郡主,但人死如灯灭,本郡主哪里还会在意那些小怨?”
“比起那些,本郡主其实更加心疼沈相失去祖母的难过,本郡主不是你以为的那般小肚鸡肠之人!”
姬纾:“呵,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有数!”
她毫不留情的奚落,叫荣华郡主有些不快,但她到底没有表现出来。
只开口道:“日久见人心,公主今日这样说,只是因为对本郡主有误会罢了,本郡主相信,日后您一定会对本郡主改观的!”
姬纾懒得再搭理她。
只是看向容枝枝,绷着一张脸道:“本宫知晓自己过来,或许是有些不合适。”
“但听闻是首辅夫人你让黄嬷嬷说出了真话,才叫本宫身上的嫌疑消失泰半,本宫不来也不合适。”
“若你们夫妻不嫌弃,便容本宫给沈老太君上一柱香罢!”
姬纾哪里不明白,黄嬷嬷虽然承认是诬陷自己的,但是那个被剥掉脸皮的宫女到底是谁下手,依旧是个谜题。
自己作为容枝枝从前的敌人,还不算完全洗脱了嫌疑。
容枝枝:“来者是客,公主请!”
上完这柱香后。
姬纾深深地盯着容枝枝,说了一句:“多谢。”
容枝枝心知,对方谢的并不是自己让对方上香,对方谢的是自己没有公报私仇,没有想着借机除掉姬纾这个敌人。
容枝枝面无表情地道:“公主不必客气,我并不是为了帮公主你,我只是比公主你还想弄死真正的凶手罢了!”
姬纾看了容枝枝一会儿,并未说什么,更明白自己在这里,恐是叫宾客议论。
便在上香之后,举步离开。
而荣华郡主却没半分要走的意思,倒是抹着眼泪,在边上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去世的人是她的亲生祖母。
容枝枝冷眼瞧着她,始终一语不发。
到了晚间。
客人们纷纷离去,荣华郡主还是没半分要走的意思。
甚至对容枝枝道:“首辅夫人,你有孕在身,要不你先去歇息吧,我在这里陪着砚兄守灵便可!”